。”

邵千山没接的那些电话里,不止有公司高层打过来的。

陈流被他藏在附近的市区,吓慌了神,又怎么都联系不上邵千山,连惊带惧没了主意,就这么连夜找了过来。

陈流的腿是心理问题,瘫得时灵时不灵,走远路毕竟费力气,就叫了辆还算看得过去的商务车。

……等乘客上车的时候,司机还在刷直播,看晚上的回放。

这地方实在太小,谁跟谁都认识,几步就能遇到熟人。

修车厂的前老板扯着这个小王八羔子,拖进警局,重重掼在地上:“偷钱是不是判刑?现在晚不晚?还能不能判?”

“把这瘪犊子抓了!”

老板火冒三丈:“老子的修车厂!生意本来好好的,要不是这些祸害,要不是……”

要不是这些祸害、败类,泼脏水倒屎盆子追着不放,沈灼野的名声怎么可能坏成那样?

修车厂一半的客源都是那小子勤快嘴甜、从早忙到晚拉来的。

沈灼野走了,再加上那些真真假假的“偷换零件”的谣言,生意立竿见影地萧条。

老师傅都只会修那固定的几种毛病,有不少新车的设计不一样,厂里又没有别的人能修,又不是人人都像沈灼野那么爱学爱琢磨。

老板气得要命,虽说不懂法、不知道背后给人泼脏水判不判刑,还是扯着接警的警员不放:“能不能给他判了?这就是个垃圾,祸害!您不知道,警官,好孩子叫他们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