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馒头,捡回一条命。

那之后不久,宋国栋从他同学口中逼出是怎么回事,就成天揪着这小子回家,有什么饭都给他扒拉一口。

沈灼野有心脏病,没法练出成绩了,就每天替体育队整理器材、收拾场地,一有时间就跑去给人打帮手挣钱。

攒够了钱,沈灼野高兴得什么似的,就跑来店主这儿,踮着脚要买那个最贵的保温杯。

带茶漏的,宋老师还拿罐头瓶喝茶水,一口水半口茶。

……

说谁谁就到。

店主刚说到一半,一眼扫见门口的人影:“这不巧了宋老师!宋老师,他们问你学生,沈灼野,你跟他们讲讲……”

节目组派来的助理眼疾腿快,一个箭步扎出去,把天上掉下来的流量截住:“您好,请问”

门外是个魁梧的中年人,腰背挺直肩膀宽阔,看起来五十出头。大概是经历得波折不少,面容沧桑,视线却仍炯炯。

“我没什么可讲的。”宋老师沉声说,“我没这么个学生,也不知道和他有关的事。”

商南淮从店里出来,很和气地伸手:“您好,我是沈灼野的朋友。”

宋老师只见过沈灼野的仇家,第一次见有人说是沈灼野的朋友,皱了皱眉,半信半疑盯着他。

“我从他那听过您。”商南淮说,“本来没细想过……见到您才明白。”

手术前,沈灼野写给他的那张纸上,有很多笔很多笔画,叠在一起,断断续续地写,宋老师不信。

给沈灼野看焦虑症的医生,被商南淮磨了大半年,总算勉强通过那些短信记录相信了商南淮是沈灼野的代理监护人……透露了一部分诊疗记录。

沈灼野的焦虑源于应激障碍,这种应激障碍,应当很早就在他身上扎根了。

从他第一次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