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片也匆匆划过,仿佛这样就能自欺欺人。

他从来都没针对过商南淮。

一次都没有。

“如果你希望听见这种话。”邵千山的神色很平和,语气也是,“我可以对你说……你是我带过最好的艺人。”

邵千山看着他:“说多少次都可以,但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不要做错事。”

邵千山说:“希望那天的事,没有让你产生什么误会。”

沈灼野闭上眼睛。

……这样的邵千山叫他觉得陌生。

他不想再待下去,也不想再说什么话,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退休不干了。

他也息影,退圈,是不是就能自证清白,不这么难受。

沈灼野沉默着这么想了一会儿,也仅仅是这么想了一会儿。

因为……如果不干这个,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沈灼野这辈子,时间不算长,前半段乱七八糟,后半段轰轰烈烈,贯穿始终的只有一个人。

当这个人的幻象破灭,沈灼野只觉得茫然,再就是刻骨的乏力。

茫然得像是回了少年时,在废弃生锈的钢架上比谁跳得远,一步生一步死,身边只有灌满衣服的风。

沈灼野想起商南淮是谁了商南淮是他刚出道那部电影里的主角,他拍的戏份和主角不重合,没在组里见过。

他演刺头,是满身罪恶的不良少年,最后掉下高架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