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坠进无边冰窖。
时鹤春醒了,撑着胳膊,从他怀里挪出来。
“秦大人……”时鹤春看着他,“好谋划。”
秦照尘垂在袖子里的手悸颤,掌心不知是汗是血,黏腻冰冷一片。
时鹤春从未这样看着他。
那双眼睛清明冰冷,不带丝毫温度,让他想起时鹤春曾说的……若是不喝酒,会怎样对他。
才是这一眼,秦照尘就已后悔了。
他受不了老死不相往来,也受不了不死不休,时鹤春若是真这么对他,他撑不到今日。
“我的确藏了银子,不少。”时鹤春说,“本地匪患,劫皇纲掠国库,也与我有关。”
时鹤春轻轻笑了一声,淡声问:“可我何必给你……何必告诉你?”
时鹤春问:“你是我的什么人?”
这话如同泛着寒气的钢钉,钉进大理寺卿四肢百骸。
时鹤春微笑,抛了怀中酒壶,身体毫无预兆后坠,袍袖翻飞在黒寂夜色里。
下方身影骤然汇聚,明争暗夺,却都抢了个空时鹤春并没坠下来,落进他们手中。
在反应过来前,秦照尘就已扑过去,将他死死抱住。
秦照尘胸口剧烈起伏,周身冰冷,只觉头痛欲裂:“时鹤春,时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