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要自己走路。”凌恩说,“那些人说你是病秧子,说你离了我就不行,连自己走路都不会,你听了难道不生气?”
庄忱坐在床上,眼睫垂下来,一言不发,脸色又变得冷冰冰,那种柔软可爱的样子迅速消失了。
凌恩微微蹙了下眉他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这个喜怒无常的小皇子不高兴。
但这次有莫名心虚,让他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单膝点地,蹲跪在床边:“上来吧。”
庄忱一言不发地趴在他背上,凌恩背着他起身,离开卧室时,背上的少年微微悸颤了下。
那是种骤然被洪水淹没、近乎窒息的悸颤……庄忱在他背上溺水,胸腔痉挛。
“……好吵。”庄忱低声说,“凌恩,吵。”
凌恩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这种语气听起来不像胡闹,像是很虚弱、很疲惫的求救。
庄忱攥住他的衣物,头软垂在他肩上,手指泛白。
凌恩平时不会改变主意,但他这次有了犹豫,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迅速退回卧室里。
他不再责备庄忱弄乱东西,迅速把庄忱放回整理平坦的床铺,完全不在意床单又被弄乱,一把扯开刚叠好的被子。
他让庄忱躺下来,自己坐在床边,让十分反常的小皇子枕在自己膝上。
“非常不舒服?”凌恩低声说,“今天不出门了,我留下陪你。”
庄忱闭着眼,拽住凌恩的手,按在自己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