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没人能回答沈之南的问题。
这个地方似乎就只有他和花千霜两个人,连在皇宫里无处不在的墨菲都不在。
沈之南尝试过使用光脑通讯和江梦山杨医生他们联系。但这个地方把所有信号都屏蔽了,他的光脑甚至毫无反应。
只能干坐着,听着花千霜难受痛苦的哀嚎,这比杀了沈之南自己还让他难受。
可他实在不敢出去。
他记得花千霜的话,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去。
自己过去了什么忙都帮不了,只会给花千霜惹麻烦。
沈之南能做的,只有好好听花千霜的话。
他不能再让花千霜担心了。
沈之南抹干净脸上的泪,将脸颊贴着枕头,努力使自己睡着。
可他越是告诫自己,就越是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哀泣声。
当花千霜再次喊了他的名字后,他实在忍不住啜泣出声。
沈之南很害怕,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他知道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一样难熬,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像花千霜这样的。
他好害怕花千霜会出什么问题,那个可怕的词汇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他的大脑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花千霜痛苦的模样,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他。
沈之南最终还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赤着脚离开了房间。
他就远远地,透过窗户偷偷看一眼。
他很听话,不会出现在花千霜的面前,不会让陛下难受。
只要看一眼就好了……
沈之南来到了一处可以看到庭院的窗户旁,他轻轻踮起脚尖,往庭院里望去。
只是一眼,沈之南翠绿色的眼瞳瞬间紧缩。
那张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映入他的瞳孔。
花千霜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地上,原本干净光洁的皮肤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长长的黑色蛇尾上更是惨烈,坚硬的鳞片像是被巨大的力量给掀开了,露出了底下猩红的血肉。
沈之南心口狠狠一抽,他几乎想也没有想就跑了出去。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沈之南冲进了庭院里,倾盆的大雨从头顶落下瞬间淋湿了他的全身。
他注意到蓝色的光屏上残留着血迹,花千霜应该是试图突破光屏的禁锢,才让自己受了伤。
沈之南急得都要哭了:“陛下,陛下你醒醒啊。”
“南南……”躺在地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被血色弥漫的竖瞳里映出雨中哭泣的omega。
“陛下?”沈之南用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雨水,他趴在蓝色的光屏上,看到花千霜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破涕为笑,“陛下,你没事吧?”
“嗯,没事,易感期已经过去了。”花千霜看起来有些虚弱,他苍白着一张脸,对沈之南轻声说,“南南,我没力气,你帮我把屏障关了。”
“陛下,要怎么关?”听到易感期过去的一瞬间,沈之南松了口气。
先前花千霜才说过会有五六天的易感期。虽然现在才过了一天不到,可沈之南已经来不及去细想了。
花千霜身上的惨状让他彻底慌了神。
花千霜的视线落在了沈之南手腕上的黑蛇手环上:“用你的手环。”
沈之南举起自己的手,他指着手上当初由花千霜给他带上的黑蛇手环:“陛下,我要怎么做?”
花千霜虚弱的说道,垂下的眼帘下闪过一丝红光:“把手环解下来,砸空中的那块蓝色石头。”
沈之南立刻就解下了手环,他往后退了几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