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手一抖,猛地把牌倒扣回去。

他迷茫地抬起头,只见牌桌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笑。

是那种善意的、喜气的、欢快的笑。

陈则眠耳边翁然炸响,心跳如擂,头晕目眩。

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因为陆灼年搞什么都很大手笔,陈则眠总是很担心对方求婚时,会像前几次放烟花那样满城皆知。

然而并没有。

没有造型烟花、没有无人机天幕、没有巨幅光屏,所有花里胡哨、华丽阔气的豪举都没有,只有手写的纸牌和最亲密的至交好友。

还有满桌绚烂馥郁的野蔷薇。

陈则眠罕见地没有想逃跑,也不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