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床一阵呛咳。

陆灼年抻出两张纸巾,半蹲在床边,沉默地给陈则眠擦嘴。

另一只手的掌心里,紧紧握着那颗濡湿的帕罗西汀。

小小的药粒上还沾着陈则眠的体温。

握着那粒药,就像握着一粒火星。

余温灼烧手掌,温度穿透皮肉刻入骨髓,几乎将他的灵魂焚烧殆尽。

陈则眠咳得很剧烈。

因为陆灼年找药的动作太急了,甚至比性.瘾发作时还要粗暴。

他太怕陈则眠把药咽下去。

这颗药的副作用很大,而陈则眠又刚刚做完胃镜,再次强行催吐会更难受。

但也正是由于刚做完胃镜,胃管插入时刺激了喉咽部黏膜,陈则眠喉咙本来就很不舒服,有种若有若无的异物感,一咳嗽起来就止不住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