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各自作证,能证明彼此的清白。

这下矛头又回到了谢晚柠身上。

姝嫔殿里的人都没碰过这瓶香膏,那么嫌疑还在谢晚柠这里。

德妃看向谢晚柠,脸色厉害了几分:“谢良媛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谢晚柠立即道:“若真是宝蕊和绿芝做的手脚,她们两人方才怎么可能说实话,姝嫔没把香膏拿出来给她们碰过,可不代表她们暗中没有偷碰过,德妃娘娘凭什么仅凭她们三言两语就认为两人是清白的!”

绿芝和宝蕊的脸色同时变了几分,只是情绪的变化很不一样。

绿芝脸色青白,有种被冤枉的委屈之意。

宝蕊变得几分慌张了。

绿芝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掷地有声道:“天地可鉴,奴婢对姝嫔娘娘披肝沥胆,没有半分不忠之意,奴婢在此发毒誓,若有陷害姝嫔娘娘之心,奴婢愿意五马分尸,此生不得好死!”

满宫皆是凝了脸色。

绿芝敢发毒誓,看她忠肝义胆的面上,没人会怀疑她身上。

谢晚柠却轻轻冷笑:“我没说非得是你陷害的姝嫔娘娘,不是还有一个宝蕊?”

宝蕊的脸色陡然恍惚了一下,随即又是振振有词:“奴婢和绿芝都是一同侍奉在姝嫔娘娘身边的,自然和她一样都是忠心耿耿,反观谢良媛,为何总是抓住奴婢和绿芝不放,莫非是想让我们两人给您做替死鬼!”

静妃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突然悠悠道:“本宫记得,谢良媛身边有个奴婢便是懂点调香的。”

云芷初蓦地抬眸。

这事她居然不知道。

其实后宫都不知道莲姑会制香这个手艺,恰好静妃身边的一个嬷嬷知道,这嬷嬷的家人认识莲姑的夫君,自然对莲姑的底细也了解几分,她会制香这事儿便传到了静妃耳朵里。

丽妃别着耳边的碎发,坐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朝谢晚柠看过去:“那这事儿就明了了,谢良媛可还要喊一声冤枉?”

谢晚柠微扬下巴,跪在地上这么长时间,腰板还是那般挺直,仿佛怎么都折不断她的傲骨,转眸看向燕锦嵘,清美的杏眸坚韧且倔强:“不管皇上相不相信嫔妾,嫔妾就是没有害姝嫔娘娘!”

燕锦嵘脸色冷峻,如同寒玉淬刃,轻轻摩擦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和谢晚柠只对视一眼,他便垂下了眼睑,心口有些闷沉。

他清晰看见了谢晚柠眼底笼的那层水雾,如春雨涟涟,只要她轻眨眼眸,便会落下雨珠,偏生她倔强地仰着下巴,不让一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