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沅如今是贵人,她是答应,她理应要向唐诗沅行礼,但曹竹娴觉得她们的关系不一般,也不用这么多规矩。

只因曹竹娴的姐姐现在是唐诗沅的嫡母。

要说以前唐诗沅和曹竹娴也没任何交集,她性子内向不爱和人打交道,除了谢晚柠,和其他妃嫔都没来往,和曹竹娴更没说过一句话。

之前唐诗沅的那个嫡母郑氏,也就是郑妙的姑母,因为指使宝枝害唐诗沅已经入狱了,唐诗沅的父亲也把她给休了。

没了郑氏,唐家也不能没了主母,唐诗沅的父亲又娶了一房继室,就是曹竹娴的姐姐。

而这曹氏不比唐诗沅大多少,今年刚二十,唐诗沅的父亲已经快五十了。

曹氏的上一任丈夫病死了,她便成了寡妇,夫家觉得她克夫,就把她赶出门了。

但胜在曹氏还年轻,样貌能看得过去,曹家就把她送给唐诗沅的父亲了,曹家也是想攀附上唐家,毕竟曹家门楣低,比不上唐家显赫。

曹家这番行径可谓是卖女求荣了。

自打曹氏成为唐诗沅的嫡母后,曹竹娴就时常来找唐诗沅,觉得两人的关系挺亲近的,却没发现唐诗沅对她依旧冷淡。

唐诗沅进殿后,她也跟着进去了,跟自家一样。

曹竹娴拿出一盒水粉给唐诗沅,“昨个儿我去了长仪宫,明妃娘娘送了我们每人一些礼物,这水粉就是她送的,我瞧着挺好用,就想着来送给你用用,要是你昨儿个能跟我一起去,也能拿到明妃娘娘送的礼物,除了这水粉,还有胭脂和香囊,都挺不错的。”

昨天曹竹娴去长仪宫时,也来找唐诗沅了,想要唐诗沅跟她一起去,但唐诗沅没去。

唐诗沅看都没看那盒水粉,也不感兴趣。

“你自己用吧,我平日不用这些东西。”

她每天起床后都是洗把脸就完事了,从不往脸上涂抹胭脂水粉,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很看重穿着打扮,她只看重吃的。

看她不要,曹竹娴又收回了,说实在她心里还有点舍不得把这盒水粉送给唐诗沅,现在她不想要正好。

见唐诗沅拿出一个油纸袋,那面装着香味浓郁的糕点,曹竹娴伸长脖子看了看,“这些糕点诗沅从哪里来的,闻着就挺好吃的样子。”

“明乐宫。”

唐诗沅还是那般冷淡。

“禧妃娘娘对诗沅真好,也难怪你不愿跟我去明妃娘娘那里。”曹竹娴扯了下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唐诗沅听着这话有些不适,皱了下眉心没再搭理,自顾自吃起了糕点。

看唐诗沅也没让自己一块,曹竹娴心里也有些不舒坦,没坐一会儿就离开了。

秋意在唐诗沅跟前道:“瞧这曹答应三番两次地来找小主,还撺掇您去明妃那里,后宫谁不知道您和禧妃娘娘关系好,小主可要多留个心眼,别被利用了。”

秋意知道小主心思单纯,不擅长勾心斗角那一套,可越是这样越容易被人利用,她自然得多提醒一下。

且她对曹答应一直都没什么好感,借着她姐姐的关系总是三番两次的来找小主,以前还明里暗里想让小主把她引荐给禧妃娘娘,但小主没理会她。

看攀附不上禧妃娘娘,转头又去巴结明妃了。

唐诗沅点头:“下次她再来找我,就让宫人说我不在。”

她也挺不喜欢曹竹娴的。

曹竹娴回去后,顺路想去看看陈婉吟,看她的身子好了没有,但陈婉吟大抵知道她的意图,不想见她,让人把她打发走了。

曹竹娴回去就生起了闷气,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女婢冬曲突然走过来道:“小主,白贵人来了。”

曹竹娴微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