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施抬手将面前的茶盏扔到谢晚柠脚边,盛气凌人极了:“本宫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还敢顶嘴,跪下!”
谢晚柠没再说话,也没顶撞,跪在了她面前。
看她这般卑躬屈膝的样子,陆月施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在没进宫之前,她便听闻谢晚柠在后宫恃宠而骄的事情,又颇得皇上宠爱,那时便嫉恨上了她。
昨晚第一次入宫,燕锦嵘却没让她侍寝,反而来了谢晚柠这里,让她对谢晚柠更恨了。
纵然谢晚柠受宠,又有她父兄护着,陆月施却没放在眼里,她有太后和陆家撑腰,觉得一样能拿捏的了谢晚柠。
而且她自认为在她和谢晚柠之间,皇上会更加偏让她,因为她觉得皇上如今能坐上皇位,都是太后和陆家的功劳,皇上自然得护着她一些。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唱喏:“皇上驾到”
陆月施坐直身子,得意的看眼谢晚柠:“你就等着受罚吧!”
燕锦嵘进殿时便见谢晚柠正跪在陆月施面前,旁边的地上泼着茶水,还有碎掉的茶盏碎片。
燕锦嵘眼底闪过冷意。
走到谢晚柠身边,他便亲自拽了一把谢晚柠:“起来。”
陆月施愣怔,急忙说出谢晚柠对她不敬的事情,还说谢晚柠为了睡懒觉,让她在外面一直等着。
燕锦嵘却道:“她昨晚太累,是朕准许她睡这么晚的,瑛妃有什么不满的,来对朕说。”
这话更扎陆月施的心,但心里再生气,也不敢对着燕锦嵘发火。
而谢晚柠刚一起身,双腿又跪了下去,燕锦嵘在她裙摆上看见几丝血迹,赶紧把她拦腰抱起放在软榻上,掀起她的衣裙,便见的膝盖上被划了一道伤口。
方才她正好跪在了陆月施摔碎的茶盏碎片上。
燕锦嵘脸色冷然,对谢晚柠几分生气:“方才怎么不说?”
哪怕膝盖受伤,谢晚柠也没任何娇弱的样子,低眉顺眼道:“嫔妾哪敢,瑛妃娘娘要嫔妾跪下,嫔妾不敢不从。”
陆月施急忙反驳:“本宫也没说让你跪在这碎片上,又不是本宫的错!”
燕锦嵘侧眸冷呵:“瑛妃退下!”
陆月施哪里见过燕锦嵘发火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心里又觉得委屈至极,一边哭一边离开了。
谢晚柠握着燕锦嵘的手腕,浅然一笑:“瑛妃娘娘年纪小,皇上别吓着她了。”
看她鲜血淋漓的膝盖,燕锦嵘气笑:“看来这伤口一点都不疼,你还有心情管别人。”
隔着一层衣裙,他在伤口上轻按了一下,谢晚柠立马嘤咛一声,无力地倒在燕锦嵘怀里:“疼.....”
这点小伤莲姑便能处理,但燕锦嵘不放心,又把太医喊过来给谢晚柠看一下,毕竟太医院的药材多,能让谢晚柠更好的恢复。
来给谢晚柠看伤的依旧是元翊。
丁太医已经继续任职了,但不管谢晚柠这里,他现在主要是管德妃那边,云芷初的身子也是他在照料。
出了杨梦欢那件事后,其他妃嫔有些不信任丁太医了,很少让他再看诊。
给谢晚柠看完伤,又包扎好,确定没事后,燕锦嵘才放心。
过会儿前朝那边有些事情,他便先离开了。
元翊还正在净茗阁,垂着冷清的眉眼,正在收拾医箱。
谢晚柠看了他两眼,轻轻一笑:“着实没想到你竟然进宫了,还以为你当初离开京城了。”
元翊脸色微顿,依旧垂着眉眼没去看谢晚柠,后宫男子不准直视妃嫔,这是规矩,淡淡道:“原来娘娘还记得微臣。”
他以为她早就把他忘了。
“第一次见面倒是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