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腼腆地笑笑。
唱到半路,方可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神神秘秘地问大家:“你们猜我看到了谁?”
“谁?”
“霍欣!”
众人惊讶,方可用一种八卦的口气继续说:“一个中年男人搂着她,两人可亲密了。”
薛昭立马起身:“你在哪儿看到她的?”
“就走廊尽头……”
没等方可说完,薛昭就大步走出去,禾暖紧随其后,其他人也好奇地跟上。
薛昭推开厚重的包厢门,昏暗的灯光,茶几上许多空酒瓶,三男三女窝在沙发里,霍欣坐在其中一个男人的大腿上。
房间内所有人看向门口。“霍欣,你出来。”薛昭平静地喊。
“谁啊!”三个中年男人满脸怒气,纷纷起身,一见门口站了六七个大小伙子,又立马怂了,“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找谁啊?”
“我们找霍欣,和其他人没关系。”
霍欣旁边的中年男人立马推了她一把,“快点,叫你呢,出去。”
霍欣倒是一点儿不怕,她知道这帮打游戏的网瘾少年不会伤害她,她不情不愿地走出房间,顺手带上门,没好气地问:“干嘛?”
禾暖转头对刘洋他们说:“你们先回去,我有事问她。”链溨膇新綪连鎴裙浏零??9????8久
薛昭把霍欣拽进空包厢,禾暖锁上门,霍欣一见立马尖叫:“你要干什么!”
“闭嘴,”禾暖恶狠狠地说:“我的单反相机和AJ呢?”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你跑什么?”
霍欣抽泣起来:“小昭,那天我爸妈找到你那儿,我就躲出去了,相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薛昭表情一瞬间松动,眼神中流露出哀愁和怜悯,还有感同身受的惺惺相惜。
禾暖却不吃这套:“快说!不然我报警了!”
霍欣边哭边喊:“你又不缺那点东西,总为难我一个女生干什么!”
“我不缺,那也是我的,你偷走就是不对。”
“那是你的吗?”见禾暖软硬不吃,霍欣急眼了,“小昭都和我说了,那是你们老板送你的!”
禾暖扭头看向薛昭。
霍欣被逼得发疯,她尖刻地叫:“你花一毛钱了吗?那是你挣钱买的吗?”
生活的重负长久以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将她折磨得奄奄一息,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才勉强活下去,她很难不对世界产生怨愤、仇恨和敌意,这怨恨中还夹杂着一丝妒忌。
为什么有人过得比我好?为什么有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爱?
她想不通,她要报复,她要发泄,她变成疯子,她不甘心。
她歇斯底里地对禾暖尖叫:“你总看不起我!你总看不起我!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你收别人的东西,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禾暖浑身冰冷,他根本没想到,薛昭居然会背着他和霍欣议论他的私事,这无异于背叛。
他不再逼问霍欣,同手同脚地走出包厢,像冰川下的僵尸。
禾暖对薛昭开启了长久的冷战,他把被子抱到刘洋屋里,就算每晚被刘洋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他也坚决不回去。幸好正处于休赛期,否则张明如的头发又要掉一大把。
打游戏时,禾暖总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他一回头,只能看见认真训练的薛昭。
禾暖冷笑几声,忍住不回头。可薛昭的视线太肆无忌惮,禾暖忍无可忍,趁薛昭去厕所,在他的电脑上贴纸条:扣你眼珠。
禾暖出去打水,回来就见自己的电脑上有一张小纸条:狗咩那塞,还有一个哭唧唧的脸。字潦草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