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禾暖双手解放后,立刻扇了他一巴掌,又啐了他一口。
虽然由于长时间的束缚,这一巴掌力道欠缺、不痛不痒,但声音着实是清脆又响亮。
戈修元的脸皮一点儿都不疼,他也不生气,甚至心里诡异地兴奋起来。
禾暖好久没有这么鲜活的反应了,自从他放弃抵抗,就一直死气沉沉的,一句话都欠奉,戈修元觉得没趣极了。
他就像恶劣的小孩,宠物黏着他,他会嫌弃;宠物无视他,他又闹起来。他最喜欢耍得宠物团团转,最喜欢看宠物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顺从的委屈样子。
戈修元的手指按上禾暖的膝盖,那里一大片红肿。
他下午喂了禾暖安眠药,等人睡熟后,就把人锁进了壁柜。里面空间狭小,禾暖只能蜷缩着侧卧。
时间本来计算得正好,却没想到禾暖提前醒了过来,他的手脚被捆,只能用膝盖去顶柜门。
戈修元边揉边笑:“你希望我妈救你?”
“……”禾暖依然不说话。
“那你真是不了解她。”
不知道谁给薛昭牵线,竟然把事捅到了母亲面前,只是这些人未免太天真,竟然把希望寄托于戈母。
想到薛昭,戈修元的笑容淡了一点,他把禾暖抱到床上,摸着他的头发继续说:“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我妈可比我心狠。”
“……”
“十八年前,美国西雅图发生了一起入室枪击案,一名华裔女子惨死家中,她两个月大的儿子不翼而飞,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
“……”
“你听说过这个新闻吗?”戈修元仿佛在自言自语,“你肯定没听过。”
“……”
“那个华裔女子是我爸的情人,到现在,我那蠢的像猪的弟弟都以为我妈是他亲妈,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禾暖瞪大眼睛看着戈修元。
“哈哈。”戈修元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捏着禾暖的下巴亲了一口。
“薛昭起码还活着,对不对?”戈修元又重重地亲了一口,“不过,或许哪天一个不小心,他就死了。”
“……”
“然后,他会像那则美国新闻一样,被人讨论几个月,过十年,不,或许三年都不用,他就被人忘得干干净净,谁也不记得了,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禾暖的表情活像见了鬼,虽然之前他也吓唬过薛昭,说戈修元会杀了你,但那只是玩笑话。
十几年所受的教育让他根本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杀死另一个人,却不受到惩罚。
但此刻,他真正意识到,有些人可以随意践踏生命和法律。
禾暖沉默了很多天,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你”
戈修元却堵住了他的嘴,“小苗,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永远不离开我,之前所有事情我们一笔勾销,你继续打你的游戏,某人继续当他的网红。”
“……”
“你们只是陌生人,懂了吗?”
“……”禾暖低下头。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戈修元真心实意地疑惑,“以后你将是我唯一的爱人,你可以放手追梦,我给你铺路,没有人能阻拦你,世界冠军算得了什么?”
禾暖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他听到自己从齿缝中费力地挤出一个字。
“好。”
带着小狗,薛昭住进了麦田网吧对面的出租屋里,他每天倚在窗前打游戏训练,时不时瞥两眼窗外,只要禾暖一出现,他立马就能发现。
联系到戈母并说明情况后,薛昭就焦急不安地等待着结果,按他的推测,戈家不会对戈修元“玩男人”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