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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借你的？”

戈修元的俊美的脸都扭曲了，阴沉的嗓音像被冰冻住。

才隔了几天，他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钱？

“不用你管。”禾暖冷冷地说。

戈修元的手指抽动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暴虐的欲望。

“谁借你的？”戈修元又问了一遍，禾暖不说，他就一个个猜，“张明如？刘洋？张文慈？还是……薛昭。”

禾暖面不改色，但戈修元还是从他的微微一动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薛昭，又是薛昭。

那是什么脏东西？

戈修元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这个贱如蝼蚁的人，像一颗沙子一样，硬生生嵌进来，不断磨他的眼睛。

“呵。”戈修元气笑了，他迅速站起来，欺身压向禾暖。

禾暖不由得倒退几步，背撞在墙上，戈修元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颌，把他困在角落里。

压迫感太重，禾暖顶住心里的害怕，昂起头重申一遍：“我要解约，钱我凑够了，其它的事和你没关系。”

两人四目相对，戈修元湛蓝色的双眼逐渐变红，像海面刮起暴风雨，透露出歇斯底里的疯狂。

“拿薛昭的钱？你真是，记吃不记打。”

“怎么？”禾暖控制住身体的战栗，冷冷地反问，“你又要打我吗？”

戈修元的眼睛一下变得幽深起来。

不，他不想，禤初雪事件之后，他曾经发过誓，再也不对禾暖动手。

除了暴力，他有更多的手段让他屈服。

戈修元磨了磨后槽牙，两腮肌肉绷紧，一股气在胸膛里翻滚，他忍了又忍，压抑着不让它们喷涌而出。

他猛地撒手，禾暖趔趄一下站稳，又立即桀骜不驯地仰起头瞪他。

戈修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自己圈在双臂中的人，他掏出手机，给人事部打电话。

说话时，他的眼睛死死盯住禾暖，“是我，禾暖是不是说要解约？”

“对，他刚刚来人事部，我不敢做主，就让他去找您……”

戈修元冷冷地吩咐下属：“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走，拖住他，必要时把他告上法庭。”

“好的，戈总。”

禾暖并不十分意外，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看来，这桩官司非打不可了。

挂断电话，戈修元的怒意平息了一点，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让禾暖离不开他，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从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看向禾暖，怀里的人一脸倔强和凛然，圆眼湿润，戈修元心中微微一动，低头去吻。

禾暖扭头躲开。

戈修元顿住，他冷道：“你是不是和薛昭见面了？”

禾暖不想再和他废话，他深呼吸几口，用力去推眼前挡路的臂膀。

戈修元纹丝不动，禾暖只好抬头，平静地说：“是，那又怎样？”

他是真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戈修元心头的一把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他下意识想扇禾暖一耳光，叫他知错。

不可以。

戈修元握紧拳头，强忍住脑海中的暴虐念头，恶狠狠地盯着禾暖。

他抬起紧实的臂膀，指向门口，咬牙切齿地说：“滚。”

禾暖丝毫不清楚他内心的争斗，他斜斜地瞥他一眼，大跨步离开。

戈修元喘着粗气，抓起桌上的银行卡，用力扔出去。

“滚出去。”

塑料卡片“哒”落在地上，禾暖低头一看，顿住脚步，弯腰捡起。

戈修元觉得他会回头，可禾暖没有，他拾起银行卡，迅速地、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