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双手搀扶着温新起身,半蹲在她面前,微微侧眸,“上来。”
温新也不扭捏,趴在他宽厚的背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
眼睛闭上,满脑子都是胜爷说的话。
‘他的尸体分布在盐山的各个角落里。’
‘我要让他死都不能完整的走。’
眼泪像是打开闸门,倾泻而下。
滚烫的热泪滴在他冷白的脖颈处。
沈宴往前走的步伐一顿,大抵猜到胜爷和温新说了什么话。
才会让她此刻如此破防。
“新新。”
温新换了一个姿势,整张脸埋在他宽厚的背脊上,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沈宴,爸爸那时候一定很痛吧?”
“都没有人在他身边,他得多难过啊。”
“沈宴,你能不能不要当警察了?”
过了一会儿,温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抬手捂住沈宴准备开口说话的唇瓣。
“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他的眼底眸光一片晦涩。
胜爷被带走了,唯一没有落网的云恙不知所踪。
整个村子被警察围剿,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沈宴想把温新安置在警车内,先让她好好休息,要不是她以身犯险,警察也找不到这个位置。
“新新,你先在这里休息,我找人照顾你。”
温新反手握着他的手,“我没事,沈宴,我可以…”
这时。
盐山陈队长跑过来,看见温新微微颔首,又看向沈宴不苟言笑的脸,“沈队,就剩一个云恙了,估摸着这里还有其他密道,现在该怎么办?”
温新想起自己刚刚也是从地牢里出来的,“沈宴,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我带你们去。”
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行,太危险了,云恙现在打算跟我们鱼死网破。”
陈队长知道他在意自己的女朋友,但如果有温新的带路,肯定能事半功倍。
目光不时地落在温新身上。
她拉着沈宴的手,拇指在上面摩挲着,手背有些冰凉。
近似乎祈求道,“沈宴,你就让我去吧,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个地方,我会好好跟在你的身后,不会出事的。”
他下颌紧绷着,不退让。
“沈宴,你相信我。”温新坚定的眼神里像极了某个人。
他缓了一会儿,反手将温新的手握住,“好,一定要跟着我。”
-
温新带着几人又走到刚刚的顶楼小房间外,是水泥平顶层。
几个小时以前,她就是从这外面走上来的。
她回眸望着沈宴,“刚刚胜爷和他的小弟就是从这里带我上来的,但是楼梯口好像不见了。”
沈宴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你先在这等我们。”
他和陈队长以及几个队员开始敲击前面的一堵墙。
这里的地下室颇多,只有找到这里的通道,才能找到真相,刚刚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小路,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
队员手里牵着一只硕大无比的警犬,它不停的凑在墙壁闻着味儿。
这一行为让大家更加肯定,里面有猫腻。
沈宴对着脚边某处位置进行敲击,贴在耳边静静的听着声音,随即抬起手肘,用力一撞,墙壁有些松动。
几人见状,合力将墙体撞出一个洞穴。
慢慢的,这面墙塌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沈宴走在前面打头阵,温新跟在他的身后,陈队长和另外几个成员断后。
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