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明显认出了他。
邬有的眼睛定在陈凌胜身上甚至懒得转弯,那眼神在这种场合待久了总容易被误会。陈凌胜承认一瞬间确实有欲望上身,但最后还是被压下了。那是邬震的儿子,如果他这辈子不会再和邬震有任何接触,他就愿意放纵自己这一回。
说到底,还是陈凌胜太胆小了。
陈凌胜身上一共有三层皮,第一层写着纯情,第二层写着欲望,越往里扒,就会发现最里面一层还是纯情。
邬有个子很高,头快要挨到卫生间的门框了,陈凌胜伸手比划了两下,示意邬有不要站在那里。男孩听话地移开,然后站到了陈凌胜的面前。
“叔叔好。”
陈凌胜反复回味这个称呼,这货和他爸一样没脑子。
“我没比你大几岁。”陈凌胜想了想,今年他26,高中生就按17岁算,两人差了九岁,听上去感觉不小,但陈凌胜比他爸小得可不止9岁。
“那我能叫你哥吗?胜哥?”邬有看上去比陈凌胜清醒些。
陈凌胜点点头当是同意了,他伸手招邬有过来。现在是周一的凌晨三点,按照一个正常高中生的作息,邬有现在应该在被窝里做梦,然后在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开始奋笔疾书。
本着保护祖国花朵的清醒认知,陈凌胜踮着脚搂住邬有的肩,
“走,哥送你回家。”
等代驾赶来,陈凌胜正挂在邬有身上。见车灯亮了,自己乖乖地打开后排车门,他手上用力,跪着钻了进去。坐稳了还不忘空出位置招呼邬有,他扯着邬有的衣服,把人拽了进来。
陈凌胜最后的一点意识用去报地址了,之后的事情他一件也不记得。等第二天醒了,就只记得自己和邬有酒吧卫生间结义的事。
他心里暗叫不好,如果邬有在邬震面前说他坏话怎么办,虽然他不记得自己做了特别过分的事情,但邬震的脾气他摸不透,万一邬有金贵得很,那他估计得完蛋。
邬有坐在教室后排,这是老师按成绩分的座位。临高考时,将成绩还不错的学生放在后面,更大限度地照顾到所有学生。邬有算不上多优秀,在班里属于中上游。
坐在后排的好处就是天高皇帝远,上课走神也没人发现。
邬有在走神,他想着陈凌胜,那天吃饭时他就注意到对方了。他讨厌陪邬震去和人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