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还那么凶,可是动作却又很温柔。

床很软,一躺上去就凹陷了一块,井俏觉得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他看着祁越替他拉上被子盖好,并且嘱咐他好好休息,在祁越准备离开的时候,井俏拉住了他。

祁越的手很大,也很温暖,有种安全感,井俏碰了一会意识到不对,就松开了。

“祁越,我不能再回家了吗?”

“我说过了,这就是你的家。”

祁越离开了,井俏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怎么也睡不着,这里又大又明亮,跟自己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怎么会是自己的家,是不是祁越看自己可怜才让自己住这的?

井俏东想西想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他摸黑下了床,走到客厅,试探地小声叫着祁越的名字,可是没人回复他。

祁越好像不在,井俏自己在客厅站了好一会,思来想去还是偷偷离开了,他不能给祁越添麻烦,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他还有宝宝的,他得尽快继续工作才行。

*

“你谁啊?神经病啊,这是我家,滚出去滚出去。”

“我我……”

井俏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当初租的房子,没有钥匙,他尝试着敲门,里面出来的是完全不认识的一个男人,胡子拉碴的,面目狰狞,他把井俏赶走,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井俏失魂落魄地下楼,在楼底的座椅上坐下发呆,脚在水泥地上一前一后地摩擦着,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全都变了呢?

房子不能住了,那工作应该也要重新找了,要怎么办啊?没有钱,没有地方住,自己可以随便应付,可是宝宝不可以,宝宝还小,还得去医院做检查的,以后要用到钱的地方还有很多,他得尽快重新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