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开始黏糊糊地接吻,井俏被他亲得浑身瘫软,手脚都使不上劲,一条腿只能无力地挂在祁越的腰间,被他摸被他揉,井俏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祁越揉化了。
他听着祁越跟他说话,不管什么都只回答“嗯”。
“明天我给你买药,你记得吃。”
“嗯。”
随即才反应过来,抬起眼茫然地看着祁越,“什么药?”
“避孕药。”祁越呼出一口气,“我射在里面了,你得吃。”
回来的急,连安全套都没有准备,井俏身体还不知道有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时候如果怀孕的话肯定不行,而且刚刚射得那么深,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可是这话听在井俏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刚刚还埋在祁越怀里的他这会抬着头,模糊了一双眼,眼底有显而易见地急切和慌张,问他,“怀孕…不好吗?我、我给老公生宝宝。”
“俏俏。”祁越看不得他这样,伸手蒙住他的眼,叹了口气道,“你不能再怀孕,你刚流产没多久。”
井俏没再说话,睫毛在祁越的手心眨啊眨,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祁越看着他那双被自己吻肿的嘴唇抿着,然后微微张开嘴说道,“我…我没事的,老公,我身体真的已经好了,也可以生宝宝的,我…”
“井俏,不许这样。”祁越的语气很严厉,连名带姓地叫他,井俏的心有一瞬间的停顿,不敢再求他。
先生不愿意自己给他生宝宝,是…不想跟自己有宝宝吗?
他想,是不是先生还是没有很喜欢他,是不是嫌弃他?毕竟…毕竟他的肚子里有过别的男人的孩子。井俏突然很伤心,他在心底默默唾弃自己,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怀着别人的孩子,流产了,现在又想要怀先生的宝宝,怪不得先生不喜欢,轻贱又廉价,谁会喜欢。
井俏又想到刚刚做爱的时候,他向祁越讨的那一点点喜欢,他求着祁越也能够分一点爱意给他,但是好像没有得到回应,所以是他误会了吗?他以为祁越也是喜欢他的,以为祁越不接受他是因为怕自己后悔,其实,祁越介意的仍然是失忆的他,更介意的是自己失忆前怀孕的事吗?
他的头又开始痛,他好讨厌这样,又傻又不聪明,还忘记了好多事,如果能想起来,先生会不会就不那么讨厌自己了,但是心里又有一丝期盼,起码他现在应该可以不用离开了,他可以陪着祁越。
井俏舔了舔唇,然后拉下祁越的手,两只手捧着,拇指指腹在祁越手心按,试图让他不要那么生气,掩着落寞和难过,仰起脸努力地朝祁越笑,“那…那先生不会再赶我走了,对吗?”
只要能留下来,也是好的。
祁越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皱着眉看他,井俏的眼眸很亮,带着湿润,印着灯光,祁越可以在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可以留下来,是不是呀?”
祁越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摁着井俏的肩,让他脱离了自己的怀抱,没了刚刚做爱时的温柔,有了些疏离。井俏离了温热的源头,缩了下肩膀,他觉得有点冷,迷惘地看着祁越,想靠近他,却听到祁越带着怒意的语气质问他。
“所以你和我上床就是为了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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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起得很早,或者说他一晚上几乎都没有睡,上了瘾似的抽烟,井俏抓着他哭,他也没理,他见不得井俏的泪,心脏鼓胀难受得厉害,觉得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坐了太长时间的飞机,又抽了许多烟,脑子都快不清醒了,堪堪睡了两三个小时,看天也亮了,干脆起床了,他给司机发了条消息,让他今天不用来接,他会自己开车去公司。
洗漱完换好衣服,祁越打开房门,就看到井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