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俏离开了沈殊意的办公室,穿过走廊,准备去坐电梯,他低着头,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满腹的心事,按了电梯按钮后漫无目的地等待,没过多久,电梯门开了,里面有人走出来,他先等人走,才打算进去,刚迈出脚步,就被人喊住了。

“你怎么在这?”

井俏茫然地朝声音来源处看,“啊,你…”

对面的人穿着休闲的衬衣和裤子,右手插在裤兜里,只能看到手腕处露出的一截手表,头发随意地梳着,有些漫不经心,那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嘲笑道,“怎么?现在来得起这种医院了?”

是昨天在咖啡店的男人。

“我…我是来看病的。”那种心悸感又来了,井俏闭了闭眼,努力地呼吸,“您…您认识我吗?”

“俏俏,你现在还会装模作样了?”

“什么?”井俏不理解,但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人确实是认识他的,“对不起,我…我脑袋受过伤,所以、想不起来一些事,请问,您是不是认识我?”

男人看着井俏好一会,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的人,似乎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

井俏比起以前稍微胖了一些,一张脸蛋白里透红,嘴唇更是红润,睫毛纤长浓密,鼻翼因为呼吸而翕动,此刻一双眼睛还泛着水汽,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倒是更漂亮了。

男人的手指莫名攥紧了,看着井俏的眼神变深了。

“真不认识我了?”

井俏点点头,“您知道我的名字,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吧?”

“是,我叫李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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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河义推开病房门,看到里面的人手上和脚上都打着石膏,生无可恋地躺着,脸上还有些淤青,比起身上的其他地方已经算是很好了,见到人进来,他扭着身体动了动,李河义制止了他。

“行了,躺着吧。”李河义拿过一边的凳子往他床边坐着,“看你这熊样,得躺多久。”

“别说了,晦气。”

赵顷比以往更瘦了,脸部颧骨凸出,眼睛下方都凹陷了。

“之前去公司找你,才知道你住院了,怎么回事?你招惹谁了,被打成这样?”

赵顷咬着后槽牙,想到那天手又开始隐隐作痛,“还记得井俏吗?你以前包养的那个傻子。”

李河义挑着眉,让他继续说,“他现在和祁越搞在一起了,我一开始不知道,作弄了他两下,结果就这样了。”

似乎还不服气,但一想到祁越,心里又害怕,嘴上也没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祁越?”李河义问了一声。

“嗯。”

李河义知道祁越,但他没和祁越见过面,只听过这人手段厉害,背景也深,不过从没听过他什么花边新闻,什么时候和井俏在一起的?他也有包养的兴趣?怪不得,井俏连这种高端的私人医院都能来,以前一件破衣服都舍不得扔的。

“我刚刚看到他了。”李河义往后仰,靠在椅子后背上,眼神玩味,“倒是比以前可爱了些。”

赵顷没在意井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警告李河义,“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当初你把人赶走,现在怎么着?又动心思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李河义嘲笑道,“我养的狗,换了主人我还不能有意见?”

“你看看我。”赵顷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你现在专心把心思放在你的家事上,不是跟你弟弟需要进行财产分割吗?你再不努力,什么都得不到啊,公司和钱,哪样不比井俏重要?”

赵顷提醒他了,想到这事,李河义说了句“操”,阴测测地笑了一声,眼神阴晦,“妈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