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上了车,蒋安泽问他去哪里,祁越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去清风湾吧,我最近休息几天,工作上的事不要找我。”

祁安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觉得也该回去看看了。

“井俏的事查清楚没?”

蒋安泽一边开车一边说,“井先生不到岁就跟着李河义了,父母是高二的时候去世的,打工的时候被李河义包养,前段时间才结束这段关系,也就是出车祸前不久,怀孕的事这个实在查不清,跟李河义交好的几个朋友说井先生去找过他,确实说过自己怀孕的事,但是大家都不信,觉得他脑子不太好,然后被赶了出来,”

“时间应该就是车祸前。”

“被赶出来,刚好被我撞了?”

“应该是。”蒋安泽接着说,“都说井先生对李河义死心塌地,玩得……很开。”

蒋安泽不知道怎么措辞,最后用了“很开”两个字。

祁越觉得很闷,开了窗,“怎么说?”

“就是很听话,李河义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拿他当玩物,不过他只跟过李河义一个人,那些人也就是嘴上过过嘴瘾,平常欺负一下。”

很听话,有多听话?像现在一样么?

祁越心底升起一阵烦躁。

“李河义呢?”祁越问。

“李河义就是花花公子,爱玩,包养井先生期间同时和很多人牵扯不清,他们家产业基本都是他弟弟接手的,这个哥哥,风评不太好。”

祁越不再问,也没必要问了,井俏的资料太过简单,辍学、被包养、怀孕、被抛弃,这不过是大多数情人的命运罢了,只是他有些分不清现在的井俏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不是还下意识地认为是李河义,毕竟失忆前的他全心全意地喜欢李河义不是吗?

那自己算是什么?替身?

祁越自己都觉得可笑,井俏听话、乖巧,不过是骨子里的本能而已,还真以为有几分真心吗?才认识几天,就喜欢?等他想起来,说不定还会重新去找李河义吧,毕竟李河义才是他孩子真正的父亲。

*

井俏本想等到衣服干得差不多再回咖啡店,可是咖啡的污渍在浅色的衣服上特别显眼,胸前一大片,怎么都弄不掉,胸口还密密麻麻的疼,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就这样穿着回去了。

冯宁如一下子就看见了,担忧地问他,“怎么啦俏俏?你这衣服怎么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