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晚上睡得并不怎么好,夜里醒了几次,脑子里都是井俏,喘叫着高潮的模样,他把问题最终归结于是自己太久没有恋爱的缘故,以前沈殊意就总说他,一心沉迷于工作,忽略生活的其他方面,尤其是感情,总要出问题的。

早上不到点就起来了,洗漱完出了房门,发现井俏已经在厨房了,还是穿着昨天晚上那套睡衣,系着围裙,祁越记得这条围裙还是祁安给他的,说自己在网上买一送一,多出来那条没用,转头就送给了自己。

鹅黄色的围裙穿在井俏身上倒是意外的合适,后背的系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睡裤底下是一双细长的腿,昨天晚上还缠着他不放。

“先生……”

井俏出声喊他,祁越回过神,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井俏似乎很紧张,双手揪着围裙,说话也磕巴,“您要吃、吃早饭吗?我做了点,一起吃好吗?”

井俏每次都会问,只要看见祁越,都要问一句能不能一起吃饭,祁越总是说不吃,可是井俏还是会问,祁越不明白,为什么执着于这种事,有什么重要的?

“不用,我一会的飞机,要走了。”祁越没让自己去看他,“你发烧好点没?”

井俏慌张起来,“不是、不是下周才出差吗?”

“提前了。”

“是不是…是不是您不想看见我?”井俏眼眶发热,泪在里面打转,心酸胀得厉害,他记得昨天晚上的事的,虽然当时脑子不清醒,但他有印象的,是他主动勾引祁越的,他害怕祁越把他送走,卑鄙地想用这种方式留下来。

可是早上起来就看不到祁越了,心里害怕,祁越好像很不喜欢他,要怎么办才好,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祁越见他哭,眼泪成串地往下掉,也没哭出声,就一直用手抹泪,昨晚上积聚在心底的烦躁又涌上来,但还是忍着耐心说:“别哭,只是提前几天,也会提前回来的。”

“没有讨厌我吗?”井俏不确定地问。

“没。”祁越叹了口气,觉得还是要好好说说,“俏俏,你把我认错了人,我不是你心里的老公。”

“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我趁人之危了。”

“不是不是!”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井俏跑过来,“我知道是你,是祁越,不是别人。”

井俏哭着说,“先生,我没有认错人,也没有把你当做别人,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你就是你呀,俏俏喜欢你。”

祁越僵了一瞬,随后淡淡地笑了笑,摸着井俏的头发,“你喜欢的不是我,你现在忘了一些事,等你想起来就好。”

井俏失忆了,把他认错人还情有可原,可是自己怎么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发烧好点没?”祁越去摸井俏的额头,“应该没事了,我去收拾东西了。”

井俏拉下他的手,两手握住,像捧着珍宝,语气真挚地说,“先生相信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