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滚烫热意说：“想亲你。”

郁然定定地看着顾辞远，体育生的墨瞳里流露出他熟悉的那种狼一般的眼神，身后的橡胶跑道上有同班同学跑过，脚步声，打闹声，被这颗银杏树隔开，像是两个世界。

他们在这种青春又纯情的氛围下偷情。

郁然压下了顾辞远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他以为顾辞远还会做点什么，毕竟天时地利，他们甚至还在学校卫生间操过，眼下这个情形实在算不得什么，但顾辞远没有，只是亲，吸魂一样的亲，舌尖被含住，吮，再吐出，唇齿碰撞间发出啧啧声响，舌根被吸得发麻，郁然第一次知道只是接吻也会这么累。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将身体的秘密坦白给顾辞远。

“明年上大学后”顾辞远含着郁然被吮得嘟起来的下唇，黏黏糊糊，“我们租个房子吧。”

“就我们两个，不用太大，够住就行，再买辆代步车，要是嫌招摇，电动车也行，先送你去上课，中午一起吃饭，晚上我再接你回家，把我们现在失去的时间都补回来，好吗，然然？”

郁然每听顾辞远说一句，眼睛就亮一分：“好。”

当然好，怎么不好，他把他的一切都计划好了，理所当然地把他纳入到自己的未来当中。

理所当然，水到渠成，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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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校服

顾辞远走之前给郁然留了自己的夏季校服，洗得干干净净，带着淡淡的柠檬香味，跟郁然说，要是想他，就用他的校服。

怎么个用法，不言而喻。

体育生封闭集训的地方是集体宿舍，六人间，上下铺，条件虽然谈不上艰苦，也没好到哪里去，起码顾辞远不能跟之前比赛时一样，光明正大地跟郁然视频。

事实证明，跟开了荤的高中生谈柏拉图，等于放屁，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顾辞远愣是无师自通，摸索出另一套“偷情”方式。

周五晚，手机下发。

开机的第一瞬间，顾辞远点开聊天软件，找到跟郁然的聊天框，喊了句“宝贝”。

这个时间点，郁然应该刚下晚自习，正在回家的路上，顾辞远坐在下铺，长腿微微曲起，因为挂了床帘，增添了封闭性，但也让原本不大的床铺显得更狭窄了，高大的体育生背靠着墙，必须得蜷着腿才能容下。

趁这会儿郁然还没回，顾辞远划着屏幕，翻看之前的聊天记录，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快要冒烟，这些记录他都截过屏，传了云盘备份，就算郁然删了记录，也赖不了账。

因为是集体宿舍，稍有些动静就会被听到，他们不能视频，不能语音，就只能靠着这种文字的方式互相慰藉。

【然然，给我看看小逼，好吗？】

【好想舔，想吃你的逼，喝你的逼水，要不要被我舔？】

【鸡巴好硬了，为你硬的，插不到，好难过啊。】

大多是顾辞远在发，郁然偶尔给个回应，但顾辞远的那些要求，拍逼照，录喘息，他也都一一照做，乖得让人牙痒。

【然然，到家了吗？】

顾辞远情不自禁地用拇指摩挲手机，像是在摩挲郁然光滑软嫩的肌肤，他耐心地等待，几分钟后，聊天界面上多了一条白色气泡

【嗯，洗完澡了。】

像一种性暗示。

顾辞远根本禁不起郁然这么勾，或者说，根本用不着郁然勾，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天生就为郁然所牵引，呼吸变得粗重，窗帘里漆黑一片，夜灯都没开，这种情色的氛围更甚。

【什么都没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