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像被舔舐了一般,楚单小脸唰地涨红,欲盖弥彰地推开对方。严斯行好笑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将饭舀到他嘴边。楚单不情不愿地张开小口“嗷”了一声。

喂了大半碗,严斯行伸手摸了摸楚单的腹部。

“真吃不下了。”楚单抬起肿胀的鱼泡眼,兴致高昂,“做吗!”

答案是做了,还是全套老男人先拉着他下楼散步,散完步回家洗漱,连牙膏都是他亲自挤的,洗完澡又把他抱上床,督促他睡觉。

“这才不到十点!”楚单要闹了.jpg。

严斯行食指压在他嘴前示意安静,楚单忍不住伸舌舔了一口。严斯行纵然他玩弄片刻,欲抽回手时,楚单忽然拉住他的手腕,“哥,别走。”

严斯行在床头坐下,楚单百无聊赖地勾弄他的小指头,过了会儿打了个哈欠,随后懒懒道,“哥,你给我唱摇篮曲呗。”

“我不会。”

“你会的。”楚单眨了眨眼睛。

对上那双特真挚特恳切的鱼泡眼,严斯行不忍直视地别开视线。

“严斯行,你嫌我丑?”楚单不敢置信。

严斯行为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宝宝了?我不管,我就要听你唱,你要是不会摇篮曲,随便整首英文慢摇也成。”楚单小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严斯行捂住他的嘴巴,他不停挣扎,嘶吼,“唔唔唔虎毒不食子……”

好半天楚单才消停下来,眯着鱼泡眼,意识有些涣散了。这时,一个沉稳的音节自耳畔响起,慵懒流利的英文如低音提琴般缓缓流泻。

嗓音低而缱绻,像是日暮刚出炉的面包,远远地便能嗅到松软的飘香,舌尖也仿佛尝到味了似的。好甜。楚单闭着眼,无意识咂巴了下嘴。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严斯行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晚安。”

正准备关灯,隐约听到楚单说起梦话,他附耳倾听。

“我不学了真的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