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单将领带交叉,漫不经心道,“姐夫,据说嘴唇薄的人无情,你是吗?”
男人双唇微启,唇心的红珠愈加饱满,显出优越的唇弓弧度。楚单下意识舔动舌尖,他发现姐夫的下唇比上唇丰润许多,是桃子熟透裂开的颜色,真想咬一口尝尝甜不甜。
楚单随心所欲惯了,拽住男人的领带踮起脚,他注意到姐夫瞳孔细微的变化,大抵是对他不要脸的程度感到震惊。他的嘴唇几乎贴在男人面颊的绒毛上,嗅到并不浓重的香水味,冷冽寒冬里的松木被风刮动枝条倏然落下的雪块,散发生人勿近的冷,非常符合严斯行的气质,但他更偏爱姐夫沐浴后留下的柠檬味。
他靠近男人桃粉色的下唇,在即将碰触时一顿,望着严斯行深不见底的的眸色,朝他唇弓轻轻吹了一下,随即分离。
“姐夫,你嘴唇上沾了一根睫毛,不过被我吹走了。”楚单将重新打好的领带塞进男人的衣领里,笑容明媚道,“姐夫,祝你和姐姐晚餐愉快。”
楚单独守空房,把馋了许久的炸鸡、奶茶、烧烤通通来了份,回味着刚才姐夫被他调戏后羞愤离开的良家妇男样,咬下一大口脆皮鸡肉。楚单愉快地享用完晚餐,打开窗户通风,再将外卖袋毁尸灭迹,完美。
是夜,总裁大人携夫人盛装归来。
楚白玉有些意外能在客厅见到弟弟,楚单同样感到意外,他姐居然穿小裙子了!还是灰蓝色的,衬得她肤若凝脂,剪裁得体的晚礼服勾勒出她窈窕的腰肢,裙底拼接了一层轻纱,摇曳生花。楚白玉将长发挽在耳后,本该被显露的直角肩被一件西装外套遮住,正是严斯行出门时穿的那件。
“姐,姐夫对你真体贴。”楚单朝他姐挤眉弄眼,楚白玉掩嘴笑得甜蜜,等严斯行离开视线后,她收起笑走进厨房。楚单登时感到大事不妙,他机关算尽,竟然漏了那茬!
“楚单,你没吃炒饭?”
这不忘了倒了吗。他当然不敢这样回答,天真地眨了眨眼,“姐夫下面给我吃了,吃得可饱了。”他拍了拍圆润的肚皮。
楚白玉看着他怀了炸鸡、奶茶、烧烤的肚子,眼里透出深深的倦意,“外卖……”
“不健康!”楚单抢答道,迅速转移话题,“姐,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这里不方便说。”楚单拉着他姐往卧室跑,经过严斯行身边时冲他一笑,“姐夫,你老婆借我一下。”
楚白玉来到弟弟的卧室,只想帮他整理房间,却被果断拒绝了。楚单锁上房门,凑到他姐耳旁说悄悄话,“姐,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讲。”“那就不讲。”楚单接着道,“姐,经我多方位考察,姐夫绝对是个高段位渣男。”
就这?就这?楚单从他姐眼中读出此意,立即卖力地添油加醋,“严斯行就是个深柜!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的,两年前我见过他……”
“在哪?”
“就我头次下海的那家会所!”楚单谄媚地看着他姐,像极了向班主任打报告的小学生。楚白玉眼底闪过一丝癫狂,那些挥之不去的黑暗画面如野草疯长,她竭力压抑情绪,“他碰你了?他有没有打你?”
“没碰到,我这不还在努力嘛……等等,姐夫还有SM的爱好吗?”
楚白玉松开紧握的双拳,发现手心竟全是冷汗,她朝弟弟笑了笑,“不是,这事说来话长,我上大学的时候,室友在寝室看男同片,我无意瞄了一眼,看到两个猛男边打架边……那个画面给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她在说谎。楚单不知道他姐为什么要说谎,既然选择说谎那一定是为了掩藏某个事实。
“姐夫真有SM的爱好?我挺怕疼的,不过是姐夫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严总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