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小一方三角蛋糕和燃过的一根蜡烛表明他正在独自过生日。β青年看见他进门时,眼睛都亮了,好像很久没见到主人的小狗,目光里的兴奋和爱都要溢出来了。
留燧明怎么那么能忍耐呢,明明只需要跟自己通话撒个娇说是他的生日,总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到十二点要过了才等来想等的人。
对留燧明做的所有一切,包括那种满含期待最后又颇为受伤的心情,如今兰赛特也彻底品味也不会有怨言。
他爱留燧明,从再次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会用一生来弥补他。
“真的没事,”兰赛特摁灭烟头笑了笑,“你爸爸不是刻意忽视你们,他是在怪我呢。我会哄好他的。你去睡吧。”
虽然兰赛特这么说,但留辉心里还残有对留燧明的怨气。第二天为了避免与他见面的尴尬,留辉早早就去学校。可他终究还是要回家的,早出晚归只是拖延时间的方法。
放了学,留辉也不急着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学校周围瞎晃。好巧不巧,他又遇到了上次撞到的那个戴鸽血红宝石戒指的女人。“安提帕特·西里尔斯,”女人坐在咖啡店外的卡座上,像是正悠闲享受着冬日下午的阳光,“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杯热巧克力。”
留辉内心烦乱,没有跟人聊天的心思,他不知道对方如何得知他的姓名,保持着警惕与礼貌拒绝了。
“真的不要么?”女人抚动了一下她蓬松柔软的棕色头发,在冬日的阳光中透出一股温暖的感觉,“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哦。”她笑着说,语调十分俏皮,有点不太符合她这样端庄淑女的打扮。
鬼使神差的,留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反正现在他也不想回家。女人显然很开心,让咖啡店的机器人再上一杯热巧克力。
“请问您,认识我吗?”
女人摘下上次也戴着的墨镜,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她大概三十多岁左右,但仍像少女似的充满活力。“说不上认识,却也不能说不知道你,”女人推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兰赛特·西里尔斯的儿子。”
父亲近年来又升了军衔,离坐上联邦军队最高长官元帅的位子也指日可待。留辉有跟父亲一样的眼睛,单从外表上来说比妹妹们更加危险,应当格外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但好在西里尔斯家的传统是在外一般不提自己的父母出身,这样即使有图谋不轨者知道是西里尔斯家的孩子,也不能对应上是哪个西里尔斯的孩子。
女人一猜即中,又让留辉警觉起来。“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一下就猜到了?”她也不为难留辉,自己揭晓答案,“因为你总是独来独往,即使放了学也不怎么跟其他同族的孩子在一起。”
“这一点,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既然知道父亲以前的事,您和我父亲是朋友么?很抱歉,我没有听他说起过。”留辉很疑惑,他没有从父亲口中听到过有哪个朋友是这样一位动人的女性。
“我叫塞缪尔,”女人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眨眨眼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我曾是兰赛特·西里尔斯的第二位妻子。”
留辉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曾是父亲的第二位妻子?!他不是不知道联邦的多妻习俗,只是不能相信和接受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父亲身上,他分明是那样爱着爸爸的,怎么可能会把心再分给别人?!
“啊……小狗狗的脸上现在是备受伤害的神情呢?自己父亲有别的妻子是一件那么让你难以接受的事情吗?”塞缪尔伸手过来点点他的额头,“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倒不如说更让我好奇的是生下你的人,”塞缪尔撑着脸颊仔细打量着留辉,仿佛想从他身上看出血缘来源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