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斯将腿搭到桌子上:“把他的病房监控连接到我这。”
林靖照做。但西里尔斯没再对战俘交换的事说什么,他只好闭嘴。
留燧明刚接受完医疗机器人的护理,从治疗舱中慢慢坐起来。护士跟他说了一下他的恢复情况,他静静地听着,末了还跟人道谢。
从清醒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成了战俘。说起来算是耻辱,可连撞舰这种自杀式行为都没有当场令他毙命,可能是上天要他活下来吧。
留燧明知道自己没有那种帝国推崇的“被俘虏,毋宁死”的贵族式骄傲。既然还活着,那就会好好活下去。只是不知道赫利欧、小队里的科恩娜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吕叶……他的舰机残骸,还能回收到吗……
高清监控投影出病房的全貌。通间只有白色和浅蓝色。黑发的帝国飞行员慢慢地除去了所有病服站在全身镜前,他赤裸的身上能清晰地看见伤口愈合褪疤后留下的粉红色新肉。
只是看着这些新生的嫩肉,都不敢想象这具肉体曾经历过怎样的创伤。
西里尔斯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青年。长期的治疗已经让他形销骨立。即使是全裸也让人感受不到一丝色情的意味。
在他的眼中,这个人就像是一只从烈火里重生的鸟,纵然孱弱甚至还沾着令人痛苦的余烬,但终归是从死亡的悬崖边爬了上来。
未来他还能闪耀出那一日的光辉吗?
直至青年穿上一副再慢慢挪回病床上躺好。西里尔斯又看了一会,觉得他仿佛睡着了才关掉监控。
联邦少将开始了一种奇怪的行为:他每天都会通过监控去看那个帝国青年的情况。对方既不是高级将官也不是作战王牌,对他的过度关注都引起了林靖的不解。有时候分明结束工作时已经是深夜,这位长官却还会雷打不动地链接上监控瞧一眼那个人。
留燧明对自己被监视的事情并无察觉。他的警惕性因为长时间的监禁而变得迟钝。是的,即使是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他也仍是身处一个人身自由受严格管制的环境中。
没有任何可供娱乐的电子设备、活动范围也只有这个病房,一天之内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去往康复中心做一些复健运动。但周围也有拿枪警戒的士兵。因此虽然也能看到一些帝国俘虏,想要交流也是不可能的。
会被处死吗?可能性好像不大,要不然也没有必要费尽心思来救他。
还能回家吗?因为消息的闭锁,一点风声也没有。
这样的生活仿佛没有尽头,未来也是一片模糊。
像他这样的一个小卒子在两国博弈的过程中除了祈祷至少能苟活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西里尔斯又在深夜打开了监控。虽然人类早已脱离了太阳系生活,但无论从时间计算还是人文之类的相关方面仍保留着在地球时的习惯和学说。甚至还创造出了虚拟的太阳和月亮来循环昼夜。
作息规律的帝国青年很意外地没有躺在床上,而是靠坐在飘窗边,凝视着外面无止境的星空。他每天能看到的外面就这么小,却也那么大。
西里尔斯以为他在发呆,可是他却有了动作脱掉裤子,自慰。
今夜有一点月光,那虚拟的月亮甚至可以调节明暗。照在他苍白的腿上几乎要莹得发亮。他自然地伸展着腿,右手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性器,拇指刮弄着冠状沟的那一片。
高清监控将他脸上的表情诚实地反馈给了监视者。
浓黑的眉毛微蹙,黑色的眼睛渡着一层水光,眼神没有焦距显得有些茫然。但说是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之中也不是不可。
疲倦的西里尔斯靠在柔软的皮椅背上,发出一声低浅的嗤笑。虽然这也是男人会做的事,但当了俘虏还有心情自慰,真是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