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严澈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去哪我也会把你找回来...”随后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
春节前夕,沈听溪回了一次家,原因是他的外婆去世了,沈听溪好久没自己出门,得到严澈的允许后又怕对方不信任他,便说自己会很快回来。沈听溪不知道病房里哭得最凄厉的是谁,他站在人群之外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沈听溪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只是在这场丧事之后,沈利辉像审讯犯人一样问了他几句,末了还嫌弃地说把头发剪剪,男孩子留这么长的头发像什么样子。
沈听溪早已麻木,只会机械地点头,一家子不冷不热地像走形式一样吃了顿年夜饭,沈听溪习惯性地吞咽竟怎么也吃不出香味。他的胃似乎被严澈养刁了。
老实说,严澈的厨艺真的很一般,大概只有一切不加佐料的食物可以拿得出手,其余不是太淡就是太咸,也还好沈听溪不挑嘴,毕竟田文静也不会做什么好吃的。后来大概严澈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从此便开始外带食物一口一口喂给他吃,看他喜欢吃哪个再继续买。
再后来就是那段近乎淫乱的日子,他要时时刻刻有严澈陪着才不会有被抛弃的想法,以至于他见到过严澈在厨房笨手笨脚的模样,手臂被油点溅到也不去理会。只是反复尝了又尝,不满意地直接倒进垃圾袋,味道还可以的再端过来喂给他吃。
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好了吧,沈听溪想。
于是忘了是哪一天,严澈等水沸开准备煮面时,他挤进壁橱和严澈的双腿之间,眼巴眼望地看着他忙碌,严澈还以为他饿了,面带愧疚地说马上就好,却没成想沈听溪摇摇头,细白的手指攀上来拉下他随便穿的浅灰色运动裤,他看着沈听溪稍微坐起来一点,用牙齿咬下内裤的边角,然后便低头亲了一下蛰伏的硬物,紧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连锅里的水烧干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厨房更是变了用途,他们往往吃着吃着,眼神黏住便纠缠在一起,有时候严澈干脆抱着他,身体契合着看他咬着下唇向上颠簸,还要装成好心问沈听溪饿不饿,要不然先吃饭吧。
想到这,沈听溪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有些咽不下去便放下筷子说吃好了,也没人多说什么,他的食量一直都这样少。
把自己锁在房间,沈听溪开始难以抑制地想严澈,他犹豫着拨通了严澈的电话,却在震耳欲聋的烟花声中羞于开口表达。可第二天严澈便出现了,沈听溪望向在楼下正在和他挥手的严澈,脸一热,心也跟着热起来,原来他只在严澈心中被重要被珍惜。
沈听溪还是不擅于说谎,他把原因说得颠三倒四说自己要回去,不过也幸好没人理会。他们在连锁酒店里急切地做爱,连床都跟着咯吱响,连沈听溪都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直白地表达思念。
第二天俩人难得没有恋床,严澈提议想到处走走,沈听溪也不清楚哪里值得去,两个人跟着导航开到了一座还算有名的山。
踏着青石路走得很累,半山腰的人多了起来,原来都是来寺院里祭祀的。沈听溪原以为严澈不信这些,没想到严澈拉着他跟着有模有样地投了钱,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
中午的时间两个人便开车回了S市,车里的暖气很足,一路上沈听溪都显得精神有些亢奋,把玩着严澈的右手,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严澈回攥了他一下:“刚刚许了什么愿?”
沈听溪犹豫着:“说出来就不灵了吧......”尽管如此他还是转过脸,耳根发红小声说,“希望严澈永远爱我。”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晃得人眼都看不清楚。
严澈难得心情大好,驾车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他想起自己费尽心机的布局,都比不过沈听溪甘愿以他画地为牢,他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