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冷汗,肌肤接触到空气让他浑身打颤,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连件衣服都没穿。

几个小时前的画面争先回放在他眼前,严澈诚恳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沈听溪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新生,却没想到是另一个地狱。

谎言、欺骗渗入他的神经,让他脊背发直,被固定住的身体让他无法有更多的动作,滚烫的热泪在未知的恐惧和屈辱下晕湿了眼前的黑布,细碎的哭咽从他的嗓眼里传来,沈听溪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咔哒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了,沉稳的步子停在床边,沈听溪被吓得噤声,鼻尖哭得通红,可他不确定来的人是不是严澈,万一是别人怎么办,沈听溪只能咬紧下唇,发出短促的呜咽。

“严澈?是你吗?”

严澈用指腹细细擦干沈听溪的泪痕,又过于温柔,仿佛造成现在局面的人不是他。

“严澈!”沈听溪犹如攥住了救命稻草,他的眼泪越抹越多,整个人显得十分可怜,口齿不清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放了我、我不要在这儿...”

“那你想去哪?”严澈耐着性子问,可手上的动作分明没了之前的耐心。

“只要不和我在一起,去哪都可以吧?”

“不是这样的...”

“严澈。”沈听溪别过脸,还试图说服他,“我从来没有无视过你的好意,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暂时无法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是因为戚峪吗?”

沈听溪一愣,迟来地开口:“不是。”

严澈捏着他的下巴,见他的嘴唇抖得厉害,浑身都僵直着写满了警惕,严澈笑了笑:“学长,你说谎的表情也太不自然了。”

“不是因为他,你们怎么还会见面呢?”

沈听溪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了吗?”

戚峪戚峪,绕了一圈还是戚峪!严澈的心情再一次陷入暴躁和低谷中,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动作却先于意识,他扳过沈听溪的脸:“学长到底什么时候能忘记他?”

沈听溪被他略带凶狠的力道钳制着,无助道:“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喜欢他,严澈、你先放开我、”

可严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那红唇微动,他就已经低下头,不容抗拒地吻住沈听溪:“晚了,学长,一切都太迟了。”

沈听溪连一个字都未说出口,就被严澈扑倒在床上。他根本没办法反抗,严澈强大到略微有些凶狠的力道,和他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

严澈粗暴地咬住他的下唇,趁他吃痛的瞬间,舌尖又凶猛地探进去,像是惩罚又像是掠夺,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唇舌交错间,滋滋的水声不绝于耳。

沈听溪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严澈咬破了,因为很快地,口腔里就炸开铁锈般的味道,怕他疼般,严澈放柔动作,又细细舔过沈听溪下嘴唇破开的小口,将沈听溪的反抗和喘息全都堵回嘴里。

严澈的手掌顺着沈听溪的腰线摸上来,又大发慈悲地放过被自己吮吸成艳丽颜色的嘴唇,俯下身子在沈听溪的脖颈上烙下痕迹。

身上的薄被突然消失了,沈听溪浑身抖个不停,脆弱的皮肉被严澈用唇舌反复膜拜,他躺在这,不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更像是被人固定好姿势,赤身裸体躺在餐桌上,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而他的嘴唇、脖颈、以及严澈此时埋在他胸前,舔弄那两颗粉嫩的乳尖,这些都是供严澈品尝的菜品。

他浑身只剩下条纯白色内裤,两条细白的腿支棱着,胸脯因为恐惧而大力起伏,脱水般求饶:“严澈、严澈,你别这样...”

可严澈什么都听不进去,沈听溪就躺在他身下,鼻尖发红,兔子似的,眼角沁出的泪滚进发丝,遮住眼睛的黑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