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冒昧的把程烨的话往那方面去想，“所以，你的意思是，你……”

“我爱你，南南，很早以前，就已经爱上你了。”

向南难以置信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

他从来没敢想过程烨会爱他。即便是听见了程烨亲口向他表白，都觉得这一切也许只是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美梦。

“怎么会，你怎么会……爱我，你之前，从来都没有说过……”

惊异之余，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能。

程烨怎么会突然就爱上他，程烨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会这样说，一定是因为知道他怀孕的缘故。

向南心间刚刚雀跃起来的火苗又湮灭了下去，他面若寒霜，推开了程烨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程先生不用为了孩子骗我，我不需要程先生负责，这是我的孩子，我会一个人把他生下来。”

向南推开他手的那一刻，程烨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南南，知道孩子是我的，我当然很高兴。但我对你的感情真的和孩子无关。即便没有他，我也早就准备在签订完和平协议后向你表明心意。”

程烨早就想和他表白？

这样的事即便是在梦里他都不敢想。

可程烨就这样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用那样炙热深情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言辞恳切的向他解释着，诉说着爱意。

向南冰封起来的心脏像是被融化开一道裂痕，他盯着程烨的脸迟疑了半秒后，垂下眼睑小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不是因为、孩子。”

程烨拉过他的手，如视珍宝的握在掌心里，“如果知道你会这样想，我早该告诉你的。”

向南抬起头，目光闪烁的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谎言的破绽。

可惜除了无尽的懊悔和难以压抑的感情外，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程烨会爱他这件事，光是想想就会让他的小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何况是听程烨亲口说出来。

向南就像丢了魂似的呆呆的看了程烨半晌，大脑一片空白，说都话语无伦次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会喜欢我，也不敢想，不敢相信……”

程烨走上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对着他微颤的唇轻轻吻下去。

“没关系，南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会让你慢慢相信的。”

许是程烨的声音太具有蛊惑性，向南觉得方才那一吻仿佛是吻在了他的心尖上，在他宛若死水的心田上泛起了一道涟漪。

他耳根红红的微低着头，抿去了唇上的余温，半晌后像是缓和气氛般平静的说道。

“你在空间虫洞里呆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向南就要往厨房走，程烨连忙伸手拉住了他，“不用，我一会喝点营养液就好，你还怀着孩子，别太辛苦。”

刚才和程烨歇斯底里的吵了那么久，现在平静下来一回想，向南只觉得一阵羞臊，都不好意思回头去看程烨，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做点简单的，医生说、没关系的。”

程烨见他坚持，迟疑一秒松开手道了句「好」，片刻后又不放心的重复叮嘱了一句，“别太辛苦。”

向南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就往厨房走。

他一走进厨房就「嗖」的一声拉上了玻璃门，靠在门上捂住了自己快要爆炸的心口，只觉得脸上火烧一般的烫。

他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耳边几乎要被心跳声给淹没。

程烨的那句「我爱你」不住的在脑海中盘旋，向南半天也没缓过神来。

直到背后的玻璃门突然被敲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