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程烨是不想服用的。

他回想起向南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柑橘香。不但没有让他觉得反胃，反而清香甘甜，出乎意料的帮他度过了一次易感期。

“所以，你真的不排斥向南的信息素？”

陆焱和程烨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能从他的微表情中读出一些东西来的人只他一个。

程烨点点头，他昨天在嗅到向南信息素的那一刻就已经感到奇怪了。

他今天本就打算去一趟帝星药物所的，只是被向家的事情给耽搁了些时间。

他急需去确认是到底他的腺体自愈了，还是向南的信息素对他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程烨从帝星药物所做完身体检查回来已是深夜，客厅里却还开着灯。

他还没睡？

程烨怀着疑惑开门进去，向南小小的身躯蜷在偌大的沙发上，不着一被，就用那样看上去毫无安全感的姿势安静睡着。

程烨回想了一下，昨晚他似乎也是这样把自己蜷成一团睡的。

但他似乎没有昨晚在自己怀里那样睡得安稳，程烨只是轻轻靠近，脚步声已经细微的不太能让人听见，向南还是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眶因将将醒来的缘故微微泛红，视线清晰的第一秒看见的是笔挺的白色军装，他懵懵地抬起头，在看清程烨的脸后嘴角不自禁荡起笑容，“先生，您回来了。”

“你在等我？”程烨独来独往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家里有人等他的体验，这种感觉很奇妙，心尖温暖，像有什么被东西被融化了。

这个小东西，总是做些他不能理解但又让他不置可否的事。

向南见程烨表情微动，以为自己又惹他不悦了，他想起石鹏说过，程烨让他别等。

向南垂下眼帘，“先生，我……”

“什么东西这么香？”程烨方才刚进门的时候，就嗅到一阵不属于这个房子的香味。

向南朝着餐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来满眼热忱的看向程烨，“先生，您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