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夏赊雨说,“大前年出版的《攥酸》和去年出版的《纳吉三戒》,我拉过销售数据看过,包括平台的打分、口碑,都做了很详细的分析报告。而且《纳吉三戒》的英文版也正在法国申奖,我觉得你今年没有什么悬念。”
说实话,对傅苔岑来说,就算再失败一次,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如果成功,或许会让夏赊雨高兴。
于是他最终决定参加这一届朝花的评选。
路上有些堵车,但显然像夏赊雨的性子,他出门的时间绝对足够早,以至于可以允许这样计划外的延迟。
傅苔岑肘搭在窗沿上,手掌撑着下巴装可怜:“老婆,评选在即,你就没什么话再安慰安慰我?”
今非昔比,夏赊雨早不像第一次载他去朝花时有求于他,还精心照料他的心理健康。此时的夏赊雨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没那么重要?”
傅苔岑噎了一下:“没那么重要,也不是不重要。如果我再失利怎么办呢?你不会跟我离婚吧?”
“你拿不到朝花我就要跟你离婚?”夏赊雨无语地重复了一遍傅苔岑的话,让他自己听听他都在说什么鬼话。
傅苔岑耸耸肩,不无伤心地说:“可能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吧。”
夏赊雨气笑了:“你就算拿不到朝花,一年也有百万版权费。我才失败好吧,出道十年,还在给您开车。”
傅苔岑说:“夏老板,你一单生意多少流水,不用我多说吧。”
“”明明是他们傅家的生意,夏赊雨受够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商业互吹,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闭嘴。”
得到这一眼后傅苔岑终于身心舒畅,他把手撤下来,覆在夏赊雨握在挂挡杆的手背上,故作暧昧地说:“夏老板,晚上有没有时间?”
夏赊雨斜乜他一眼,配合道:“做什么?”
“爱。”傅苔岑说,“得奖了要庆祝,失利了要安慰。”
夏赊雨脑子里闪过早上在对方脖颈上系领带结的动作,想着如果当时一把勒紧就好了。
然而他没有时光倒流术,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寄去一记眼刀:“你还是先做个人吧,傅苔岑。”
有时候命运很会安排巧合。似乎老天爷也很喜欢看狭路相逢的戏码,在安检时竟然又偶遇了老熟人关鸿。
他今年作为往届朝花文学奖得主被邀请做观礼嘉宾。说实话,他起初在网络上看到傅苔岑参加评选的消息时,还觉得非常意外,因为以他对傅苔岑的了解,像他那种高傲的心性,大概率是不会再参加一次的。这一次既然还愿意来,显然是对这个奖特别重视,也一定是对当初他夺走这个桂冠耿耿于怀。
想到这,关鸿心情就更加愉悦了。恰逢此时偶遇,天赐良机,他必然要跟上去戏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