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榆扬眉:“自然是真的,不出半月,你便可以和你爹团聚”
羊稚开心极了,顾不得屁股还肿着,在褥子里高兴的打滚,阮榆满眼宠溺,在他快撞着墙壁时将人捞回,紧紧箍在怀里:“别动,让我好好抱抱”
羊稚抬着脑袋,伸手摸了摸他下颌上的牙印,讪讪道:“流血了……我下口太重,以为你是安……”
“啧”阮榆出声打断,掐了一把羊稚的腰,说道:“不许提别人”
两人抱在一起,不再说话,羊稚已经半月没有睡好觉,没过多久便涌起睡意,此刻窝在阮榆怀里,像是泡在浮着暗香的温热汤泉中,又暖又安心,很快便沉入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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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在手,事不宜迟。
阮榆与萧琨里应外合,车队到达博岭的前一夜,安丞在丞相府密室中密会郑妊,密室外都是安丞埋伏的杀手,茶水茶具中都是剧毒,按照计划,他会在丞相府结果了郑妊,在阮榆受邀入府时栽赃嫁祸。
郑妊摘去兜帽,那一双阴毒三角眼直直射向安丞,开口还在勾勒东乘教的前途大业:“呵,你瞧这历国历代,有哪个能永久执掌江山,只有学会操控人心之术才能万世不衰,等我圣教攻下皇城,所有百姓都要尊崇我教教义,到时万心归一,史书载到我东乘大教,便不必再改姓易代了”
安丞扯出一个笑,只摧郑妊饮茶,心中却十分不屑,东乘教惯会攻人心智,好好一个百姓,被他们攻了心,屎粪都愿意舔尝,哪里还是个正常人,若他们真攻下皇城做了皇帝,岂不污了这大好河山。
不一会儿,郑妊便饮了一口茶,安丞瞪圆双目,颤抖起身,猛的摔碎手中茶盏,吓道:“我去你的宏图大业!一群字都不识几个的莽夫,还妄想坐拥江山?”
郑妊见他突然翻了脸,才察觉事情不对,正待起身时,门被徒然踹开,郑妊自认为已经完全拿捏住安丞,所以并未设防,此刻也没想到自己中了圈套,不消多时,就被精骑军拿下。
安丞见他被掣肘受缚,吐出一口浑气,可等他看清闯进来的人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你们是……精骑军?”
精骑军?怎么会是精骑军?埋伏在外的不应该是萧琨安排的杀手?
季揉云手持绳索,径直走到安丞面前,作势要绑他,安丞见状,骂道:“大胆!瞎了眼吗?你敢绑我?”
“安丞,得罪了”
被绑后,阮榆和萧琨进入密室,阮榆手中是在官户籍,他打开官籍,说道:“郑妊,景兆十五年任四品礼部典仪,一年期后毒杀国子监考生程晓生,刑部叛斩首,于景兆十五年十一月五日牢中自尽,今有人揭发,当朝宰相实为幕后主谋,且通敌叛国,偷盗官章,诬陷朝廷忠正官员,如今逮捕二人,明日朝堂之上,圣前公审”
安丞顿时气血上头,一阵头晕目眩后,他再也沉不住气:“是你!萧琨,你竟敢出卖老夫!”
萧琨抬手,将茶水泼了个干净,他早就将有毒的茶水换掉,郑妊是有力人证,绝不能死。
“丞相,多行不义必自毙,叛国是诛九族的罪行,您德不配位,自然会摔得又狠又惨,怨不得别人”
把他二人关入大牢后,阮榆领二百精骑军直入太初阁,将里面尚且还未投入练池的孩童救出,把练池捣了个稀碎,死士起初还顽强相抗,到最后听说郑妊被逮捕时,一个个服从就范,阮榆把他们带到兵部交于景泊溪,预计将这些死士好好教化,编入兵部。
精骑军又在太初阁密室中发现许多罪证密信,里面是郑妊和湘南东乘教的来往细则,记录了东乘教在京的所有邪教据点,阮榆趁热打铁,一夜之间,抓捕东乘教贼众一百余人,收获颇丰。
此事在朝堂揭发后,满朝皆惊,皇帝当即气出哮病,丞相之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