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都骑呢?你可有什么良策?""皇帝问道。
阮榆回道: ""臣以为,此事确如众位大人所说,治洪为本,降贼为末,可审视如今局势,湘南重心应在降贼而不在台洪,东乘教不顾朝国自称为帝,若不尽早诛之,恐有伤民心”
话音刚落,景泊溪便应道:“启禀圣上,臣与阮都骑所想一致,如今之计,先摘了东乘教这颗毒囊,再探讨如何根愈洪灾,才是上策啊""
皇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殿中,刑部尚书左志忠愤慨道:“这毒教在湘南罪孽滔天,毒害百姓不说,还手眼通天,能串通我朝中吏部大臣与其苟且,时至今日,不知吏部中还有无獐鼠之辈混迹其中,臣以为,圣上理应彻查到底,特别是,羊房的那几位吏部门生!”
羊房走后,吏部未落入他手,依旧由羊房学生管理,此刻听得这般诋毁之言,心有怒气,却也不敢多言。
阮榆在心中掂量片刻,出口维护道:”羊大人是否坐实了这罪名,还有待商榷,前日车队来报,称半途竟被一伙江湖死士跟踪,欲要杀害羊房一众,可见此事疑云重重,另有隐情”
话音刚落,殿内大臣面有惊色,即刻低声私语,阮榆见皇帝蹙起眉头,解释道:“臣未及时回报,是因为前些日还不确定那帮死士的身份,如今臣派人私下密探,这才知道那伙人为重甲死士,且已探得些蛛丝马迹,不曰便能查明幕后隐情,到时真假自然得辨”
为何人已被流放荒岛,还被一帮江湖死士盯上?除非,是幕后栽赃之人怕事有败露,所以才赶尽杀绝,叫人无翻身之力。
""是啊,臣等起初便极力维护羊大人,羊大人为我朝举荐人才,十几年来做事谨慎公正,怎会起不臣之心,望圣上明查,还羊大人公道!”羊房在朝,本就公正廉明,朝堂上清心之人见有新证被查出,纷纷下跪为羊房请命。
皇帝眉目紧锁,正待言语,刑部左志忠即刻反驳道:“那通奸小章就是在羊府搜出,还有什么隐情可言,阮都骑言语如此偏私,怕是不能再主查此事,不如交入刑部,以防……”
“好了!""皇帝丢了手中密折,历声道:“此事牵涉重大,内贼不除,朝国难安,朕自有主张,今日是谈湘南一事,诸位回府后多加思考,明日朝堂之上再议,勿要在此争论不休”
""是""众臣跪拜行礼,规矩俯首等待皇帝先行出殿。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安丞留待片刻,其余爱卿自行出段”
众臣再拜,纷纷退下,不料一直沉默的安丞相却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也随着众臣一同出殿,官侍见了,急忙出声唤道: ""安丞,安丞!留步留步”
安丞相这才穆然清醒,急忙请罪,皇帝道: "" 安丞今日怎的有些心不在焉的……”
阮榆等人出殿后,各自朝宫外走去,刑部左志忠的车架就停在阮榆车旁,景泊溪官位低上一级,见了他,欲要行礼,哪知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景泊溪心中暗怨了一句“气量极小”,转而搭乘阮榆车架。
马车中添置了一方雅桌,桌上是尖竹茶,败火去热,明目护肝。
""将军,你真的寻着了铁证?""景泊溪不待品茶,急切问道。
阮榆伸手抬了抬他手中的茶盏杯底,示意他莫要着急,先饮茶。
""还未寻着铁证,只是知道了那伙人确是重甲死士,今.日那般说,是为了试探殿中人是何反应,你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