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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榆没动静,见他这副决然模样,伸出手捏住羊稚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隐忍道: ""你不能那么狠心”阮榆急红了眼眶,语气中蕴着薄怒: ""你怎能轻易说出这些话?你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现在为你爹爹担忧难过,泪侵愁颜,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我放任你随车队一同去南岛,我又该是如何为你日夜惊忧摧肝折肠?""
阮榆醋极了,这一番话下来,竟越想越气,是啊,眼前这个气人精,只念着羊房,哪里可曾顾及过自己?
""你说得轻巧至极,字里行间又将我置于何地?原来在你心中,我为你,为你爹做的事到底都是在骗你在害你?你口中说信我,内里怕不过就是满心敷衍”
“……”羊稚被这一番话摄住,微怔着眸子瞧他。阮榆气得收紧手指,将他狠狠捏住,一定要走?敢走试试!
“我倒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几个月里,我对你的好你丝毫没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们父子亲情至深,可竟没想到,自相识以来,从头至尾,我与你之间的情谊终究是及不上你与你爹千万之一,是不是?""
羊稚徒自张了张口,却如鲠在喉, 一个字都说不出。阮榆见他满面无措,知道自己现下言语逼人,他心里必定更难受,可若不凶些,又哪里摄得住他。
""若我与你爹同临深渊,你只有一条绳索,你怕是早早救了你爹上岸,哪里肯管我死活,走时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吧!是不是?""
羊稚越听越心惊,连忙握住他捏着自己的手,茫然道:""我……我不……”
阮榆松手,负气出声道: ""你若真要弃我而去,那便走吧,我绝不拦你,视为珍宝的爱人却将我看作破篮草缕!只当我,满腔真心付错了人!”
说完后,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到院外时,阮榆面色冷的吓人,将府卫统首以及管家都叫来,怒道:“我倒不知道,将军府何时易主了?""
府卫跪倒一片, 今日他们对大公子有所顾忌,便眼睁睁看着羊公子被带走,如此行径,实在是为仆不忠,贪生怕死。
“将军”府卫统首请罪道: ""今日大公子以性命相胁,才让我等慌了阵脚,属下在此立誓,今后绝不再犯,否则血溅厅阶,永世为畜!""
话音刚落,其他府卫均下跪立誓,求阮榆饶恕。阮榆冷目以待:”每人下领二十大板,罚俸一月 ”
府卫退下后,阮榆又对宝通和管家说:“无事莫去扰他,也不要限着他,如从前一般伺候便可, 唯有一点, 若是他接近大门或者他处偏门,即刻来告知我!""
两人连忙回声。
交代完后,他便去见了阮松。
在后亭,阮松见了他,挥挥手屏去身后推轮椅的奴仆,自行转动车轮行至亭中,见阮榆面色不好,便说道: ""你是在与大哥置气?""
阮榆不语,面色冰冷,这副模样实在戳到阮松痛处,子小到大,他们兄妹五人都对自己心存敬意,就算是眼前这个最顽皮自我的幼弟,遇到事情也愿与自己分享一二,如今他这幼弟心中有了别人,还是个罪臣家的男儿郎!竟就这般不把他这个长兄放在眼中了!
“你!""阮松情绪大动,对着阮榆一通责骂,无非还是不要让他和羊家公子多有牵扯,自己全然是对他好,为他着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