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榆已经对羊房交代过途中之事,现在人多眼杂,实在不好多言,关切全埋在黑眸子里。

羊房张了张口,终归也是什么都说不出,只低低言语道: ""你且记得,我前日与你说的话便好""

车队向南方驶去,阮榆驻足远望,想起昨日羊房对他说:“流放路上,事情成了便好,若不成,不必顾我,尽管将我流放到那恶岛之上,只……守好稚儿,莫要让他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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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败露

押送队伍都是阮榆信得过的手下兵将,车队远去后,将军府有一名府卫驾马而来,形色匆匆,见了阮榆,自马上摔下,垂首跪伏,禀道:“将军!公子被人劫走了,来人自称阿五!

阮榆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府内侍卫武艺超群,不可能拦不住一一个阿五。

""怎么回事?""

那府卫额首伏的更低,回道:“将军,他趁今日府内看守不翻墙而入,直去了公子居所,我等察觉后,本已经将他拿下,可……可正巧大公子来府,聚到三千居内,先是揭示羊尚书流放雷明岛一事,后又对公子略加嘲讽,那汉子气血上头,口口声声称要带公子离府,两人走后,大公子又以命相挟,不让我等追捕……”

话音未落,阮榆已然翻身上马,将头上银盔扔到那府卫手中,带着季揉云驾马向街前奔去。

羊房入狱后,阿四阿五本来被阮榆安排在兵部照料羊房,两人之前在无佛寺与阮榆有过节,本就不是十分信任阮榆,只是羊府实在孤立无援,无可奈何下才愿意听从阮榆安排。

直到今日,得知羊房依旧被当作叛臣流放雷明岛时,阿五彻底失了理智,不愿听劝,趁牢狱守卫不备,独自一人来寻羊稚。

阮榆驾马疾驰,绷着一颗心,日前,阮松寄给他一封信,信上说如今羊家岌岌可危,垂垂欲落,不管反叛一事是真是假,都要他远离羊家,不要再和羊家公子厮混,诸此云云。

信被温火烧掉,阮榆并未理会,没成想大哥却在今日入府,他脾气暴躁,数落起人来不择言语,羊稚知道了流放之事,本就该心神俱裂,再受锐语讽刺,哪里经受得住?

他藏了一个多月的谎言,如今自他人口中揭发,心爱之人还会再信他吗?

两人驾马到羊府,阮榆撕了门上封条,疾步而行,终于在羊府祠堂遇见阿五,他守在祠堂外,普一见到阮榆, 目眦尽裂,拔刀相向。

""你还来寻甚么! ""

阮榆松了一口气,一双眼紧盯着那扇阖着的门扉,抬脚就要冲进去。

""站住!”阿五提刀上前,讽道: ""你们将军府人人‘赤胆衷肠'!我们羊府皆是‘羊府余孽,朝中毒脓' !你与你那瘸子大哥一母同胞,心肝里想的东西自是一样, 何必惺惺作态,我们即是疮脓,不攀着你们便是!你也莫要如虫蝇一般争抢着来舔砥!”

季揉云见他情绪激愤,口出脏语,拔出短剑,欲要和阿五缠斗在一起, 阮榆拦住他,对阿五说道:“你不信我,自然可以,可除了信我,你凭什么觉得,还有他人能救羊府?我不告诉羊稚,自然是在护他,不让他心碎难过,你鲁莽行事,告知他后,不正是在亲自执刃戳他伤处?”

阿五听了,嗤笑出声:“我伴公子十年之久,你才几何?你觉得不让公子知道是护他,可对公子来说,眼睁睁看着亲父长路受难才是生不如死!”

两方争持不下,阮榆只好让季揉云拖住阿五,阿五怒红了脸,大吼一声: "&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