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狗眼的,入宴宾客都认不清,还在殿前当差,又生的脑满肥肠的,掌宫的也不怕招晦气!”

那人言语恶毒,在骂一个宫女,羊稚时不时能听到她悲悲切切的求饶声,还有额头磕在石子路上的声音。

“碍眼的丑东西,滚滚滚!”

话音刚落,一个宫女便垂着头走出,战战兢兢,步履紊乱,生的是体胖些,但绝没有那人形容的那般不堪。

宫女匆匆隐入殿中,羊稚无意间撞见此事,猜测那人多半是席上之人,若是出来时瞧见自己,知道自己听到他辱骂一个宫女,未免尴尬,于是侧身躲进小竹林中。

羊稚藏好后,那人便出了林子,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出声克制低沉:“方才你倒是不必那般出言侮辱,既然能在前殿当差,必定是有些本事的,若是她心生恨意,将来在宫中有了些许权势,未必不会留心报复”

那人即刻恶言相讽:“哼,一个贱婢而已,还能翻了天?你不也是被阮榆断了前途,现在有了我爹这座靠山,也没见你掀起什么风浪,何况一个胆小如鼷的奴婢!”

语及阮榆,羊稚便有些待不住,悄悄拨开面前竹叶,向外瞧去,正与一双眼眸相撞,羊稚心脏一紧,连忙撤了手,却已然来不及。

“谁?”那男子语气凌厉,又是个有功夫的,三两步闯进竹林,扼住羊稚的手腕。

脾气暴躁的那位公子也闪身进来,看见羊稚,先是愣怔,后是惊讶,随即便丑态毕露,满脸淫色,说道:“是你……”

羊稚抽出手,缩脚后退,这人他见过,正是凤阳楼中那位华袍公子,当初宝通无意间与他相撞,他便是一口一个不长眼的东西出声辱骂,后来还假意道歉,将那混了情药的清酒拿给自己喝。

安仕元上下打量羊稚,见他身着宫服,比初见时添了许多贵气,说道:“我本以为你是阮榆养在身边的小倌,没想到你竟然是官家子弟”

羊稚面色冷然,转身欲走,安仕元慌着步子来追他,却被身旁的那位公子拉住,低声道:“这是宫中,不是丞相府!莫要惹事”

安仕元甩开他,将羊稚堵在墙角,那公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面色,守在竹林入口,警惕非常。

羊稚心中有些慌,但面色不改,冷静提醒道:“你既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要在此截我,之前的荒唐事,我知道是你做的”

安仕元嗤声一笑,说道:“官家子弟又怎样?你瞧瞧你”安仕元啧啧几声,摸上羊稚的宫服:“这是什么破布片子?粗烂扎手,竟然也能缝制衣服,还有这冠,死兽之骨,能值几两银子?这可是宫宴,到这儿来的子弟都是将家中最好的金银玉饰穿戴在身上,你这衣服是家中最好的了吧?真是寒酸”

安仕元无礼至极,探在羊稚腰间的手力道愈来愈大,羊稚不堪其扰,恶心之余给了他一拳,不重,打在下颚:“离我远些”

这一拳,倒打的安仕元愈加兴奋,他出手抓住羊稚的前襟,双眼发狠发红,凑近羊稚,说道:“你个妖精,凤阳楼见你,魂儿都被你摄去了,这一月来,叫我好想,对谁都提不起趣,每晚睡前……”安仕元猛的捧住羊稚的脸,狞笑着说:“都要想着你的样子泄一次才能安然入睡!”

令人作呕,羊稚气红了眼,脑袋发涨,握紧双拳,正要拼命反抗间,压制住自己的人却被大力掀开,随即他便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猪狗畜生!!”

安仕元被这一巴掌掀倒在地,挣扎着坐起来,半边脸疾速肿胀,一张嘴,却吐出一口夹着血的痰水,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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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私德不检

这一巴掌几乎要了安仕元半条命,他自小到大从没挨过这么狠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