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榆起了兴致,说道:“说来听听”
刘副将声色并茂,把他打听来的消息仔仔细细和阮榆交代一遍。
这公子名为羊稚,今年二十岁刚及冠,取了字,闻几,羊闻几,在京城,那可是家喻户晓,十八岁时,羊房刚升任吏部尚书,羊稚随着父亲一起入宫赴宴,席间被朝国公主瞧见,自那以后,竟得了相思病,公主不顾皇家颜面,扬言非他不嫁。
后来有次国学监义讲,他旁听讲习,当众指出义讲先生只顾传道受业,却忽略解惑,一番言辞令在场众人惊叹,朝国大诗人苗人凤在场,散讲后立刻写了一篇《绛凡辞》,赞他为“玉神绛凡”,词赋意境高远,在京城广为流传。
再有就是去年,羊房弟三女儿成亲,他骑头马护送表妹,京城百姓围的道路水泄不通,都来看这传说中的玉神是何模样,结亲车队寸步难行,惊动京城兵部司,直到午时,兵部司亲派了一队护卫将来疏散百姓,车队才能前行。
阮榆听了,打开《绛凡辞》读到一句:萧萧如谷中风,清而引徐,风姿特秀,玉神绛凡,风仪傀俄,天质自然。
脑中浮现初遇时乱人心弦的一张脸,开口说道:“那我这几日再去羊尚书府里,再或是找个理由,就说慕名而来,想邀羊公子同游”
刘副将却哀叹一声,说道:“怕是不可,将军不知,这羊尚书对这独子管束甚严,平日里不给出门,只有逢上大宴,佳年节庆,才会带出门”
阮榆眉头一皱,正想问为什么,却猛然间想到那晚脱掉里裤时,见到的那个粉嫩小穴。
刘副将接着道:“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属下要是有这么个儿子,恨不得整日带出去,这羊尚书却剑走偏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年公主闹得厉害,皇上也有成全的心思,可是和羊尚书商量之后,羊尚书却反驳帝意,借口说儿子素有身疾,不能娶公主,但据属下所知,皇上曾亲自派宫中太医去把脉,羊公子身体康健,脉象平稳,而羊尚书自脱官帽,也要回绝了这门皇亲”
末了,刘副将还啧啧摇头,阮榆面色微动,心下猜了个七七八八。
几日后,阿四阿五外出采办了些好玩儿的物什给羊稚,羊稚只拿走了装订机扩的一些木屑子,对其他的东西视而不见。
阿四递给他一颗老虎糖,憨笑道:“少爷,今日可要赏脸笑一笑,阿四带来个好消息”
羊稚接过老虎糖,在手里打了个转,说道:“若不是好消息,我就把这糖粘在你两个脑袋上”
阿四阿五乐了,说:“少爷去无佛寺还愿那天,碰巧镇北大将军也是那天去寺上香”
羊稚软了调,轻声问:“真的?”
阿四阿五点头,看着羊稚俊雅清灵的眼眸里浮上笑意,替他们的少爷感到高兴,阿四阿五武艺高强,自羊稚八岁时就跟着他,自是知道他从小就将远在天边的少年将军当作自己的信仰,上次将军入府做客,可惜少爷烧了一天,错过了那次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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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佛寺
羊稚心心念念,终于等来了还愿那天,六月初一,昨日又下了雨,他回院时赶紧泡了澡,还喝了一碗自己最讨厌的姜汤,怕自己再染了寒,错失和阮将军碰面的机会。
在马车里,羊稚还手心里冒着汗,期翼万分,走到东盛街,羊房叫停马车,让阿五给羊稚买了梨瓜果子露,清凉爽甜,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等到了无佛寺,羊稚一下马车便瞧见不远处,有一辆绿顶金边的马车,马车旁站了两个穿着军甲的兵将,肃穆沉静,车顶左侧有四个雕凿出来的字:都骑司尉。
进寺后,羊稚一颗头转的像拨浪鼓,一刻都不曾停歇,羊房带着他上过香后,说:“让阿四阿五带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