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想到后果!你孤身一人,若是万一有歹人起了心思,发现了你的身子,怎么了得!”?

羊稚懊恼,一路上想了诸多借口,还以为这般说稳妥一些,却不料还是没有思虑周全。

“我,我……”?

羊房说:“属实是我太过纵容你,你几次三番从后门跑出去,我知道却也不拆穿你,以为你有分寸,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从今日起,我让人守着后门,这些时日你也不要来求我让你出去,好好在家思过”

羊房拂袖而去,羊稚心里一惊,抓住羊房衫尾,急急说道:“爹,我错了,不要关”

?

羊房回头看他,自己儿子可怜巴巴的抱着自己的腿,哀求他不要把他关在这大但空的府宅里,羊房一瞬心软,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

羊房用衣袖僵硬的给他擦了擦泪,说:“不要求我,你不知,我等你三更,焦躁难安,恨不得把京城所有屋舍都翻个遍,你若身上无恙也就罢了,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要护着你”?

羊稚不住摇头,羊房扯出衣衫,在门外对着跪了满地的下人说:“再让我知道少爷偷跑出去,你们每人先挨三十棍,今夜不罚你们,阿四阿五继续跪着,到明日辰时才许起身”?

“是”?

等羊房走后,下人备了洗澡水,给羊稚准备好衣物,羊稚跨进水里时,低头洗着身子,搓着那点点红痕,却怎么也搓不掉,经历了这晚一遭,他现在又难过,又生气,恨死自己,不问清楚就随着那小斯入了火坑,伤心自己,若是个正正常常的男子,也能和他们一样,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交友闲谈,舞刀弄枪,或为官,忠君爱国,为百姓谋划,或和阮将军一样,抵御外敌,保卫家国。

羊稚拘了一捧水,洗了脸上纵横流淌的泪水,洗干净后?,穿好衣服去找阿四阿五。

羊稚把手里的两个披风递给他们,又找了两个软席让他们垫在膝下:“夜晚湿冷,不要着凉”?

阿四憨憨一笑,说道:“谢少爷,我两自小习武,身子骨硬朗,甚少得病”?

羊稚闷闷说道:“不必谢我,是我次次惹怒爹,他不罚我,却责罚你们”?

阿五说:“老爷是担心您,况且也没真的要罚我们两个,让我们跪在少爷门前,少爷必会顾着我们,若真的要罚,跪前院去得了”?

羊稚蹲在阶前,伸手揪起阶边一株草,却只揪下一段径身,根还牢固扎在土里,苦笑一声说:“我难道也要和这阶前草一样,把根深深埋在这一方院里了吗”?

阿四阿五对视一眼,皆替他们的少爷感到悲伤,少年风华,意气正茂,却终日像闺中女子一般,深居此间,何其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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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雨中梦

第二日醒来时,两个守卫已经在门外等着复命,阮榆问他们跟到何处,他们面面相觑,说道:“属下办事不力,竟没有跟得上”

阮榆冷声道:“怎的?他是武艺高强能飞檐走壁?还是会什么法术能瞬间移行?”?

那两人急忙道:“那公子没往烟柳巷去,倒是跑向铜川大街,隐入一条黑巷,我两个本就跟的远,匆忙进了巷,黑暗不能视,撞了好几次墙,最终还是没能瞧见那公子去往何处”?

阮榆气结,问:“那附近有什么居所?”?

他们回道:“我二人一早便去查看,那附近居然是官邸之处,有三所尚书府,吏部尚书府,工部尚书府还有礼部尚书府”?

阮榆有些吃惊,沉思几时,昨晚上的人儿衣着发冠皆是不俗之物,况且容颜绝世,气质出挑,不是精心养出来的倌儿,想必也不会是普通人家。

尚书府……阮榆轻笑一声,不得佳人,夙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