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骑军扒了他的外衫,却见右侧脖颈中赫然有三道血痕,结痂泛黑,用指头沾了,粘稠浓郁,还有微微臭气。
“伤痕发黑,看来是中毒了”精骑军说道。
阮榆仔细瞧了那伤痕,三道抓痕周侧高高肿起,用手按压仿佛能摸到里间肿块,这抓痕似是被兽类利爪所伤。
阮榆眯了眯眼,将眼神投到树上,沉声说:“把那毕蜚鸟打下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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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薄菊粉
精骑军是军队中备受培练的一支队伍,武艺精湛,骑马射箭自不在话下,朝树中虚射一箭,便有两只鸟张翅飞出,又有一支箭钻空而去,那鸟应声而落,正射中翅膀。
抓了只活的,那鸟阮榆从未见过,精骑军告诉他,这鸟是寒鸟,北方鸟,一般不会朝南而栖,性子恶劣,善于凶斗,即使是天上的雄鹰飞过,它兴起,也要和鹰争斗一番。但这鸟虽凶劣,也只会摆虚架子,不自量力而已,天敌甚多,狐狼豹豺,哪个都能随意叼了它,只是这林子有些奇怪,猛兽稀少,这才让毕蜚鸟遍布山林。
阮榆见那鸟,果然是满脸凶相,一张脸面如白粉,白毛中嵌着两颗鹌鹑蛋般大小的眼,张着白色的尖嘴鸣叫:“噢咕……”
几人比对了,确定这伤痕便是这凶鸟抓出来的。
“这毕蜚鸟鸟爪本就带毒?”阮榆问那精骑军。
“毕蜚鸟鸟爪无毒”听了这话,阮榆拔了插在它翅膀上的箭,用细绳绑了。
“那必定是有人特意在它爪上涂了毒,若如此,便想的通了,这鸟好斗,若是有人闯入林中,恐怕大多都是被它伤了,再被有意之人涂了毒,哪里还能登上这平虎山”
阮榆一行没多做停留,而是顺着一路走来做的记号,带着中了毒的精骑军走出密林,去街上寻了个大夫。
那大夫查探了伤口,说是磷毒,中了这毒的人不会伤及性命,但若不及时处理伤口,会发脓溃烂而死,再晚来一步,怕是这精壮的小伙子就丢了命去。
那大夫看了他们手中提着的鸟,笑道:“这是毕蜚鸟,好斗成性,哪里捕的?”
阮榆道:“平虎山外的密林中”
那大夫吃惊道:“你们几个,甚是胆大,竟去那种地方,那平虎山上的山匪,可不是好惹的,山外的林子便是第一道屏障,当初县老爷带兵入了那林子,竟折了大半兵力,攻不下那帮悍匪,只好纵容放任,所幸那山匪也不是好生祸的,便也相安无事”
阮榆心里思忖,那些兵力估计是损在毕蜚鸟与山匪包围中,若是他们要进入平虎山,必定要通过密林进入平虎山,而要过了密林,首先便是解决这些毕蜚鸟。
“敢问,有什么办法能治得住这些毕蜚鸟吗?”阮榆问道。
那大夫接过他们手中的鸟,摸了摸那鸟脸上的大片白毛,说道:“倒是有办法,不过你们若是能将这鸟送给我,我便愿意告知,这鸟两只短脚,剃了利爪,是上好的药品”
阮榆当即同意。
“这鸟吃腐肉,嗅觉极其灵敏,只对一种气味十分惊惧,那便是薄菊粉,闻之躲之”说到此,那大夫突然说道:“来时你们说,你们一行人在林中呆了一夜,我倒是有些好奇,这鸟夜中更是好斗,视力极好,你们竟能安然自若,莫不是身上有薄菊粉?”
几人面面相觑,在自己身上嗅了嗅,除了有些昨夜染上的草泥气,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阮榆沉默,那大夫开了药方子,将死鸟搁到木桌上,抓了药,让他们拿去,每日煎一服,大概五六日便能清除余毒。
阮榆从怀兜里拿银子,却无意间将怀兜中的铜坠扯出,掉到地上,看到那猴形铜坠,阮榆眼前募的一沉,捡起铜坠递给那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