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宏大量,我回去定要打它一顿”

阮榆怒火中烧,正要发怒,羊稚却反握住他的手,说道:“我没事,不要生气”

阮榆不依不饶,羊稚只好拉着他的手,将人拉走,被熊掌抓过的手越来越红,阮榆带着他看了大夫,大夫说无甚大碍,只是被拍肿了,上些药便好。

阮榆在医馆里给他上药,说道:“怪我,让你去卜卦,熊本就是凶兽,再多加驯服也教化不了他们的天性”

羊稚见他一直自责担心,趁四下无人,偷偷亲了阮榆唇角,回道:“我又没事,那熊并不想伤我”

阮榆将手中药油暖热了,涂在手背上,说:“你怎知它不想伤你?你看,都肿了,若我即时不踢飞了那桌子,熊掌上的利爪恐怕是伤着你了”

羊稚说:“我从它眼睛里看出来的,它不想伤我”说完,羊稚抽回油乎乎的手,问阮榆道:“你知道熊眼是什么样子吗?”

阮榆说:“熊是恶兽,在林中遇到熊也不是易事,若是遇见,不设陷阱抓捕,本领不够的,大多是死在它爪下,前时捕过一头黑熊,熊眼眼眶小,一颗黑圆的眼珠镶在里间,不能与之对视,它会以为你要和它斗上一番”

羊稚点点头,又问:“熊眼和人眼相似吗?”

阮榆笑道:“怎会相似?人眼眼白居多,也不如熊眼那般浑浊凶惧”

羊稚点点头,回想起那狗熊黑白分明,深沉如水的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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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毕蜚鸟

两人回去后,阮榆便和景泊溪一同商量事宜,羊稚独自回屋,清洗一番,准备换上新的衣物,却在脱去外衫时,从怀兜里掉出一个宝绿色的锦囊,羊稚这才想起,这是那只狗熊给他的,那时慌乱间随意塞到怀兜里。

还记得,他卜的是,此次来竹南,能不能找到王阿婶的女儿。

捡起锦囊,拿出里面放着的纸条,展开来看,见上书道:“佛偈打坐子,神仙拐把子”

羊稚盯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哪般意思?”

夜色渐深,阮榆踏上楼阶,开了那扇木门,羊稚见他来了,走上去拉着他的衣袖,说道:“有样东西让你瞧”

阮榆抱着他闻了闻,清香珉淡,手上不老实,顺着衣领子就塞了进去,揉捏羊稚软滑的皮肉。

直到乳尖被不轻不重掐了一番,羊稚才轻喘一声,将手中捏着的锦囊糊在阮榆脸上,推开他,整好衣服,让阮榆快看手中的物什。

“佛偈打坐子,神仙拐把子……什么意思?”阮榆问。

羊稚摇摇头回道:“不知道,这便是卜卦后那熊写的解语,会不会它真的有所预知呢?这句解语便是王阿婶的女儿所在之地”

阮榆默然,翻来覆去瞧了瞧锦囊,对羊稚说道:“一头熊,哪里会有什么预知,我猜是,那训教黑熊的人早便让它先记下了许多此类模棱两可的句子,到时若有人上前卜卦,便挨个默下,每张解语都不同,再塞到锦囊里,云里雾里的看不懂,才会让人觉得更加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