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围观百姓不断磕头,哭道:“两个孩子捞上来时,面目全非,令人生怖,我向县里报案,县老爷却多番打压,又给钱财,又威逼民妇,人证物证俱在,只差个铁面无私的兵部司官员,捉拿恶人!”

羊稚可怜这亲眼目睹儿子死时惨状的妇人,想上前去,却被个兵卫将拦住,说道:“公子,不如属下带着他们去兵部司衙属,去找管辖立案”

羊稚点点头,自行做了阮榆的主张,说道:“就告知管辖,人是阮榆亲自让你带去的,让他仔细查案,多加关照”

羊稚见兵卫将面有难色,又说道:“就这般说吧,将军若事后怪罪,你就说是我逼迫你的,只管推给我”

兵卫将连忙行礼道:“属下不敢,我自这般说就是了”

兵卫将正要带着他们去兵部司,那妇人却猛的扑到羊稚脚下,抱着他的腿,尖声哭道:“大人为何不亲自带我父女去?是要让这人偷偷将我父女关押起来吗!”

羊稚连忙说不是,正要解释,那妇人却不听,抱着羊稚撒泼,宝通连忙上前护着羊稚,那老者却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撞开宝通,哭着扑上去,一时间场面混乱,羊稚被这父女二人紧紧困住,兵卫将见不妙,忙扯开这父女二人,他二人却站了起来,甩着袖子挥打兵卫将,嘴中嚎道:“大家都来瞧啊!京城官员殴打无辜百姓,平民百姓喊冤叫屈,竟无人理睬啊……”

兵卫将护着羊稚,此处百姓甚多,又不敢用武力制服这二人,只能任由他们打骂。

羊稚被拖来拖去,围观百姓手足无措,乱槽一片,不久,那父女哀嚎一声,骂道:“你们既不愿想助,我们走便是!没有天道啊!没有天道!”

那父女走得快,隐入巷中,宝通一头雾水,心里慌,觉得甚是不妙,这二人仿佛是逃窜而去,实在可疑。

“公子,快,快走吧,怕是遇见贼人,快上车”

羊稚抚了抚被抓皱的衣衫,也是惊疑未定,哪里见到过此种场面,叫人发慌。

羊稚回身,掀了帘子,几人往里一瞧,登然间大惊失色,魂不附体!

车中空无一物,哪里还有灯年的影子!

宝通反应快,大力推攘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兵卫将,吼道:“快快快快快……快去追方才那两个拦车的父女!”

羊稚眼前发黑,背脊冷汗俱加,抓着帘子的手指苍白颤抖,想起方才那个追着马车叫卖的芽糖商贩,想起下车前昏昏欲睡的灯年……

黄昏日落,天边满是红霞,照的庭院橙红一片,像是罩了一层红布子,闷热压抑。

阮榆还没来得及脱去盔甲,腰间挂着长剑,面色阴沉,下了马车便往庭院去,庭院围了许多人,有兵部司的,有兵卫将,有府中下人,阮榆略过众人,踏进正厅,正瞧见羊稚面目无神,瘫坐在椅子上,阮榆抬起他的脸,问道:“怎么回事?”

羊稚眨眨眼,瞧清了他,立刻自眼底浮上泪,倾泻涌出,不管庭院许多人,猛的抱住阮榆,将脸埋在他胸前,崩溃出声,脆弱嘶哑:“我该死……我把灯年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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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铜坠

院中乌泱泱全是人,羊稚却抱着阮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着兵卫将和宝通向阮榆说明情况,兵卫将说,那伙贼人定不是一个两个,必定是团伙作案,手段老辣,计划周密,若不是经常作案,便是蓄谋已久,让人防不胜防。

听了这些,羊稚更觉得自己该死,若是灯年落入那伙贼人手中,再也寻不回来,那他便成了大罪人,弄丢了阮家三郎的女儿,阮榆的侄女,弄丢了愿意叫他哥哥,睡在一张床榻上的小姑娘。

若是让她爹娘知晓,那该是怎样的剜心之痛。

阮榆给羊稚顺了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