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百姓,都穿着过年时做的红色对襟外褂,有的还特地拆了白绒棉领,欢迎朝国镇北将军破北回朝,那种场面,该是怎么样的荣耀?
羊稚在六安楼徘徊一个时辰之久,夜色逐渐浓重起来,心里担心,若是再晚些回去,定会被父亲发现,到时候肯定又是一番责骂,羊稚试探性的走到六安楼门外,不出意外的被两个守卫拦住:“公子留步,今日楼内不接外客,还请另寻他处”
羊稚轻声应答,心里却想,不愧是阮家的兵将,待人有礼。
留恋不舍的往里瞧了又瞧,羊稚正待走时,却被里面一个小斯模样的人叫住:“哎哎哎,可是刘副将今日叫来的公子?”
羊稚瞧了他几时,嘴中正要否认,脑袋却先上下点了点头。侥幸道,若是真能见上一面也好,那下次作画时,就不会不知道怎样去描绘眉眼了。
两个兵将对视一眼,给他让了道。
那小斯匆匆拉了他进去,待人走后,两个兵将感慨道:“哪个花楼竟养的出这般的倌儿?”
?小斯把羊稚带到三楼客间里,还不待羊稚多问就匆匆忙忙说道:“公子就在这处吧,宴席后将军才会在这处休息,我还有其他事要张罗,屏风处已备好香汤,公子可先行沐浴”
还不待羊稚多问,那小斯便匆匆走了,等人走后,羊稚坐立难安,越想越觉得哪处不对,为何那刘副将要在此处休息?又为何要先沐浴?难不成……
思及此,羊稚吓得恍然失色,忙去开门,却发现从外间上了锁,顿时眼前脚下生虚,那刘副将叫来的公子,怕不是找来的小倌??
?羊稚敲了一阵门,可惜没人理会,坐立难安。
阮榆退席后和兄长道了别,跟着小斯上楼,小斯说道:“刘副将今日招了个清倌伺候将军”
阮榆打了个嗝,满是酒气,俊郎的眉目不屑的挑了挑,说:“倒是越来越会擅作主张了”
大概一刻钟左右,门外传来开锁声,羊稚心里一凛,几步冲到门边,等门开了,一个大跨步冲出去,却不料撞上不知谁,被人抱了个满怀。
门外,一主一仆均被吓一跳,小斯见这小倌竟不顾他人,心急火燎的要来投怀送抱,脸上阵阵发热,匆匆朝自家将军行了个礼闷头逃了。
羊稚跑的急,被这堵人墙撞得脑袋发晕,头顶传来一阵低沉并略带戏谑的声音,说道:“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倒是奔放热情”
还没等羊稚挣扎,他便背上一紧,被一双铁臂箍着提到屋子里,门嘭一声关上,羊稚被结结实实压到门上。
两人这才四目相对,皆是?怔然。
?阮榆从未见过这样面庞的倌儿,只瞧一眼便令人心神激荡,这么美好的面庞,若是欺负一番,不知会作出什么样的神情。
娇人在怀,?行随心动,阮榆略略矮身,手臂箍上羊稚腰迹,再起身时已经把人抱提起来,张嘴一口叼住他因紧张而张着的唇。
羊稚又急又怕又怒,熏红了眼?,嘴中唔唔叫着,手脚并用踢弹起来,阮榆肩头挨了几拳,丢开他的嘴冷声道:“后悔了?”
阮榆几步把人扔在?床上,知道这是个清倌,今夜是第一次,这番挣扎估计是后悔卖身。
但这可由不得他,火由他点,自该由他来灭。
羊稚爬起来急急说道:“我不是,不是勾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