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人推开,俞希埋在他的脖颈处,搂的死死地。

挣扎间,俞希慢慢滑落下去,抱着他的腿,跪在他身前不愿抬头,“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片刻后大腿上一片濡湿,贺洋不解,心惊肉跳:“你搞什么?你哭了吗?”

曾经的遗憾惋惜被俞希粉碎得彻底,只留下满心荒芜和现在的陌生、厌恶。

俞希也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

可因他,其他人收到了太多无妄之灾。

“你回家住吧,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去其他地方。”

正如俞希所说,他近来不在纠缠。

贺洋被突然放手,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也多了时间思考和俞希如何相处。

某日,贺洋接受到了一份特别的邀约,是何意。

何意比大学时更美,多了些成熟韵味。

她一如既往地敏锐,“你好像对我有点芥蒂?为什么?”

贺洋摇了摇头,“没有,你多想了。”

何意仔细看了看他,笑道:“你和之前比真的变了很多。自我嫁给俞朝,很多人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些变化。”

贺洋垂眸。

“你会不会想问,我为什么明知俞朝劣迹斑斑还要嫁给他?”

贺洋其实没什么兴趣,为了钱为了权,都是原因。只是他不知何意看上去这么美满幸福,却为了身外之物走这条路。

“我高中时是喜欢他的,也愿意勇敢追爱,即使知道他名声不好,也认为自己能够改变他。可谁知,俞家是一条上了就下不去的船。你难道不好奇俞希做没做过新闻里的那些事情吗?”

贺洋勉强笑了,“或许我之前很想知道,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俞希的脾气秉性,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对他来说,原则和底线难以接受,又怎么能在一起?

只是他好像有意回避这些问题。

何意放下咖啡杯,擦拭了下嘴角的水迹,“我现在过得很好,所以想发善心帮帮你们。有的事你知道,但有的事你也不知道。曾经我和俞朝在一起,我不满他勾搭其他女人和他撕破脸,他以为我是俞希派来的,毫无避讳的告诉我是他把俞希母亲推下楼致死的。因为他母亲不愿他动手动脚两人发生了冲突。”

“那么贺洋你看,俞正天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只是把他送出了国,却不想他儿子被养出来自大狂傲,使他敢没有一丝顾虑的告诉我,让我转达给俞希。”

“如果你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俞希的话,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俞家并不好混,如果没什么手段会被吃的渣也不剩,俞希对你可比俞朝对我好很多了……”

“我反而不懂,为何俞希不愿意把真相告诉你,直到上次见到他拉着你的手,求你别走……”

感情会让人变得卑微

不择手段的俞董事长,宁愿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也不敢对恋人袒露自己的不堪,幼稚的有点可笑。

这两人都很可笑,不是一路人非要凑一起,这就是竹马竹马的威力吗?

那晚,刘肃打来电话,“俞董事长喝醉了,谁都不让碰,你能不能帮帮忙把他带走?”

贺洋心想这是欲擒故纵吗?这时间也太恰恰好了吧,三天未见。

“你不是他的助理吗?连人喝醉都处理不好?”贺洋捏了捏鼻梁。

“可他如果不让任何人碰,没有人敢不听话。但你不同。”

“……”

夜色骤亮,雷声轰鸣而至,雨滴一颗颗拍打在玻璃上,倒映着贺洋在窗边无奈低沉的神色。

“位置。”

近一个月来,他往酒吧来的次数比往常一年都多。他撑着来,酒吧因雨势而冷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