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窘迫的低下头,想询问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又觉得问出来有点傻,霍文越的能力那么强,他早就发现自己的异样了吧?肯定是在背后偷偷调查的结果。夏松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瓣,把箱子递了过去,“是我太傻了,把钱还给你,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理解你的心情。”霍文越没有接过箱子,反而把箱子再推回到了夏松的腿上,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只是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事,可以跟我商量一下的。”
霍文越的语气中带了一点小心翼翼,夏松不是没有听出来。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再一次欠了对方的人情让他有些不太好受,他别过头看着窗外,努力用冷静的声音道:“因为原本就跟你没什么关系,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以后也不会,我们之间……你说过了的,只是那样,别的没有了。”
他的话语这么残忍,像一把刀一样割在霍文越的心口上,割得他一阵钝痛,连脸色都有些发白。霍文越的手指捏着方向盘,像是要把方向盘捏碎一般,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他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几乎要咬到皮开肉绽,好一会儿后才道:“我知道的,我不会越界,这次只是想帮帮你。”
夏松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还掉了对方的钱,这让夏松松了口气,他把取出来那五万现金又存进了自己的银行卡里,回到家里,他给夏晓光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今天的事。夏晓光听到生父被抓,心里也没什么难受的情绪,而是同夏松一样松了口气,声音都软了一点,“这样就好,真希望能把他关一辈子不出来。”
夏松露出一个浅笑,跟儿子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后,脑海里又想起霍文越的脸,心情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平复下来。
不可否认的,霍文越这样的举动能让夏松心里迎得好感,但是这样的好感还不足以让他忘却掉以往的一切,也不足以让他放下一切防备又接受对方的爱意。对于夏松来说,那道伤痕还是留在他的心里的,尽管像是痊愈了,但疤痕却依然存在,提醒着他不要重蹈覆辙,不要再深陷那份他完全掌握不住的爱情里,毕竟还有被弄到遍体鳞伤的风险。
而他直白的态度像是给了霍文越一阵猛击,让他在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恢复过来。两个人像是默认一般断了联系,夏松不主动联系霍文越,霍文越也没有再来找他,最开始还是几天,然后是一个星期,再是一个月……等夏松明白过来这次也许是真的摆脱了对方的时候,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孩子自然是没有怀上的,他看着验孕棒上单条的横杠,僵坐在马桶上,好一会儿才将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又重复着往常的动作,洗漱好后吃早餐,然后上班。
熟悉的街道在十五分钟之内就能走到学校,夏松上班的学校并不太好,就读的几乎都是在附近工厂工作的人员的孩子,各种口音都有,无论是姓氏还是出生地都不同,这样管教起来也极其的头疼。
夏松的脾气很好,讲课也很精彩,但无论再精彩,班上的成绩也只被他拉高了一点,因为有很多学生压根儿就不愿意读书,年纪不大,思想却已经沉浸在金钱和物质中间,还有大部分只等着读完这个初中,就如同父母一样准备进工厂去赚钱。
这样的事实让夏松也有些无奈,他只能尽量做好自己的本分,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识表达出来,至于谁能接收到多少,这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但是月考过后,夏松看到自己班上原本成绩最好的一个学生排名降了近二十名,还是皱起了眉头,恰好有学生送作业本进来,夏松道:“你叫吴珊来我办公室一下。”
学生答应下来,一会儿后一个娇俏的女孩子站在门口,正是夏松平日最看好的学生吴珊。办公室里没有其他的人,夏松让她进来,又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