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剑都不想学了,只想逼他回去睡觉。
裴不沉被她顶住后背往外推,怕她自个摔倒了只能顺从地走了几步,无奈道:“那这样好不好,你练着,我在旁边指点,不动手,这样我也能休息到。”
“……好吧。”宁汐勉强道,这才跟着他重新走回演武堂。
裴不沉在太师椅上坐下,宁汐站在台下,取了一柄木剑,忽然就有种过年的时候当着一众亲戚的面小孩要上台表演才艺的错觉。
宁汐:……突然有点紧张是怎么回事。
幸好她昨晚临睡前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剑谱还记得大半,凭着脑海里的记忆,依葫芦画瓢演示起来。
裴不沉一开始只偶尔出声提点一二,到后来显然有些坐不住,几次起身又坐下后,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铺天盖地的白樱香袭来,宁汐身手都不能自控,成了他掌下的牵丝戏傀儡,只能随着身后人的心意而举动。
挑、刺、劈、砍,裴不沉带着她最后将木剑挥出,向上一撩,剑气横扫,摆在墙边的木傀儡应声而裂。
宽大的月白衣摆垂下,遮住了少女杏黄的箭袖。
她今日为了方便练习,特地换了一身轻便的练功服,箭袖窄裤,马尾高高扎起,十分利落。
裴不沉盯着少女毛茸茸的发顶,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等鼻腔间那幽幽的少女芬芳散去,才道:“学会了吗?”
宁汐还在愣愣地盯着木傀儡的碎片:学、学废了!
怎么回事,那就是剑气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五指伸开又蜷曲,模仿着裴不沉的姿势又挥出一剑,但这回完全无事发生。
裴不沉笑起来,揉搓了一下她的手腕:“你才刚刚进入练气中期,对灵气运行掌控的基本功还不扎实,出招时失灵也情有可原,别太紧张。”
他又爱不释手地捏捏宁汐圆润的指头和指节,最后弄得一贯迟钝的宁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是她的错觉吗,感觉大师兄这段时间很喜欢和她有肢体接触。
甚至就在她犹豫纠结的时间内,裴不沉也没有松开她的手,继揉揉捏捏后又将她的手掌抻平,和自己的掌心相对,兴致勃勃地在比大小。
大概因为小时候该长身体的时候饿一顿饱一顿导致发育不良,宁汐的个子不高,骨架也偏小,平日里她握扫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下和裴不沉的手掌放在一起简直就像个缩小版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