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上头的大红牡丹。

强烈的熟悉感让宁汐骤然想起那天卫书发给她的留影,里头也是这样昏沉古朴的大屋子,也是一座朦胧的牡丹屏,小裴不沉就站在屏风后,提剑刺去

“是新来的侍女?”一道有气无力的女声自屏风后传来,“怎么粗手粗脚的。”

“回夫人话,新侍女还没教好呢,先让外门峰的找了个洒扫弟子顶上暂用。”

“原来是这样。”尉迟今禾的声音极好听,如婉转莺啼,若是只听声音,还以为是个正当妙龄的二八少女,“我要午睡,让她下去吧,省得吵到我。”

从屏风后钻出的侍女便朝宁汐摆手,示意她快点退下去。

宁汐头昏脑涨地行了个礼,走到门边,却忽然被叫住:“你等一下。”

她转过身,尉迟今禾正好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尉迟今禾尚在病中,却还是一丝不苟地梳了发髻,衣裳也穿戴得整齐,妆容精致,是个气质高华的美人,只可惜沾染病气、脸色清灰,减损了颜色。

她其实和裴不沉生得不怎么像,唯独那双黑沉沉的柳叶眼,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二人的血脉联系。

除此之外,比起裴不沉的温和有礼,尉迟今禾显然孤高许多,看向宁汐的眼里掺杂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谁让你把头发弄成这样过来的?”

宁汐一下子幻视学堂里管生活纪律的夫子,半晌,才讷讷道:“我回去便剪了。”

才怪。她只是不想和尉迟今禾起冲突而已。对方是掌门夫人,还是大师兄的亲生娘亲,宁汐没道理同她对着干。

尉迟今禾凉飕飕地打量她一眼,忽然道:“你姓什么,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