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摘掉生而为人本该固守的一部分,或是良心自尊,或是礼义廉耻。
他摁着床沿,手背青筋爆起,踉跄着站了起来,继续抖着手去解宁汐的裙带。
莹白的皮肉静静裹在艳红的嫁衣当中。
只看第一眼他就用力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等晕眩悄然过去,他才重新睁开眼睛。
俯下身,蓄势待发,贴近,再贴近。
……
他猛地后退一步,一下子吐了出来。
“子昭哥哥!”宁汐猛地弹跳起来,胡乱穿好衣裳,跳下床去看他到底怎么了。
裴不沉像是再也站不住,沿着床沿就跪了下来。
少年蜷曲着,光裸的脊背上一根单薄的脊背骨凸起,宛如拉满弓的弦,似乎随时都不堪重负,随时都要被折断。
他跪在地上,双眼血红,直到一身狼藉,干呕不止。
自始至终,他一直笑着说爱她,笑着笑着,忽然又哭了。
第142章 有人坐在床头
*因果线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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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前半夜照顾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的新郎官, 好不容易将人止住了吐,他却死活不肯和她同床而寝,自己踉踉跄跄地去了书房。
她拦也拦不住, 只好自己回了新房独寝, 结果后半夜也在一直担心着裴不沉,硬生生在床上烙了无数个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