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丈摸不着头脑,但为了迁就大病初愈的人,也弯起眼睛:“好啊。”
“那我们先去采购些成亲要用的东西,喜服要订做,还有红烛喜被之类的东西,最好上午就买完,今日诸事大吉,就定在今晚成亲吧。”
他大步拉着她就走了出去,心神不宁地念叨着,火急火燎,仿佛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拒绝。
宁汐被他扯着上了大街,忘忧乡此时正逢早市,挤满了前来赶集的农人村妇,热闹非凡。
裴不沉雷厉风行,说要一日买完所有东西,就当真买完了,幸好昨日晚饭时圆娘送了他们一袋银子,如今也不至于囊中羞涩。
逛完了一间布料铺,定下喜服,裴不沉丢下一串铜钱,一句废话也没有,就抱着那堆布料往下一家店去,宁汐只能拎着裙子追在后面。
就这么马不停蹄跑了好几家店,裴不沉还没说什么,反倒是宁汐累得够呛。
“逛了半日,子昭哥哥累不累,渴不渴?前头有个茶摊,我们去坐着歇一歇吧。”
裴不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开始还没听见她问话,等她纳闷地又喊了一句“子昭哥哥”,他才猛地回过神。
他的神色一时有些晦暗,应了一声,然后才低声道:“以后别叫我哥哥。”
宁汐眨眼:“那叫什么?”
“子昭、夫君,不沉……都可以,随便。”他跟着宁汐在茶摊的露天位子坐下,皱起眉头,低而快地补充了一句,“总之不是哥哥。”
茶摊小二很快为两人各上了一大杯碧螺春。
尚在正月,还不到农忙时节,茶摊上坐满了偷闲的农人,三五好友吆喝,拉扯些家长里短,说的最多的还是之前集市受刑示众前的热闹。
“你们知不知道那受害妇人是怎么死的?听说不是被柴五郎杀了,是自尽的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县衙已经下过禁令禁止宣扬此事,但在捕快顾不到的乡野,仍然要不少好事者津津乐道?
“好端端的为何要自尽?”
“这就说来话长了,你见过他家儿子阿虎没?不知生了什么病,怪吓人的,我家祖父原先是镇上行医的大夫,他偷偷和我讲过,柴家夫妇自从生下阿虎之后便觉得不对劲,四处寻医问药,想弄清为何孩子会如此天生残疾,最后你们猜怎么着,嚯,居然是因为那对夫妇是对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