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笑起来:“念念早晨跟着我出去的?”
宁汐也不瞒他,认真点头:“我把古伽蓝寺狐狸精们给我的耳坠当了,我现在有钱了,子昭哥哥你不要去码头干苦力了,好辛苦。”
“为了念念,我从来不觉得苦。”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而且我从前在仙山度日,从不知凡间疾苦,如今与码头上的工人们同吃同做,听他们称兄道弟快活谈笑,才像是真的脚踏红尘,重新活过来一次。”
宁汐见他当真神色松快,并无半分悲苦之意,才松了口气,笑道:“就算非要赚钱,也不一定要那么辛苦的法子嘛,我从前看话本子,许多侠客剑士行走江湖时或者卖艺,或者接镖,我们也可以试试!”
说着,她自己率先兴奋起来,从前流浪人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见多了三教九流,倒是磨练出了许多讨生活的技能,如今真想在他面前展示一番。
裴不沉自然也愿意陪着她闹:“好。”
她拿起蛇油,仔细替他手上裂开的伤口抹了药,双手相叠,温热软滑。
裴不沉却不肯收那枚白玉京掌门的玉佩:“裴家的少掌门,本就不该由我来做。”
宁汐知他心中芥蒂,也想不出劝慰的话术,只好暂且自己先收起来。
午时吃多了酒酿丸子,等意识到的时候,人就有些醉醺醺了。
肚子里也都是汤水,趁裴不沉背身洗碗的时候,她偷偷起身想要往净室溜,谁知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出声:“念念要去哪?”
宁汐拿着粘牙的人没办法,只好如实坦白要去洗澡。
“洗澡也要和我说,不过,这算是报备吗,好暧昧。”
“……什么是暧昧?”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见裴不沉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朝她走来。
“净室取热水不太方便,我帮你洗吧?”他一把捞住摇摇晃晃的宁汐,黑眸弯起,“……你都醉了。”
宁汐软脚虾一样,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就被人抱着进了净室,被放在半人高的浴桶里,然后解开了衣领。
指尖微凉,带着薄茧,有意无意擦过肌肤时又痒又刺,宁汐被勾得直扭,一边躲一边“咯咯”笑起来。
裴不沉好脾气地去捉她的双手:“别乱动,小心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