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虚弱的声音转移掉秦悠然的注意力,他所有心思都在靳炎身上,没有等简易川说完就撞开他走出包房。

看着秦悠然离去的身影,简易川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他冲着秦悠然的背影不甘心的吼道:“你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不足一个月的人,你都不愿意相信一个你相处四年的人。秦悠然,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秦悠然脚步没有任何迟疑,身影越来越远。

贺成扬拉住简易川的胳膊:“我让你过来是和秦悠然好好谈谈,不是让你掂酒瓶子打人。”

“我没打他。”简易川眼眸里拉满血丝,像一只暴戾的雄狮:“我没打他,还让我说多少遍,我特么根本就没碰过他。”

贺成扬蹩眉,眼神里透着质疑。

许准站在包房里,看着地上碎裂的红酒瓶若有所思。

秦悠然将靳炎扶到车上,开车送他去附近的医院。

靳炎头上破开一道口子,需要缝针。

目睹靳炎头破血流又看到他受伤缝针,秦悠然心里特别愧疚。

“靳少,今天的事很抱歉。”

“不用和我道歉,打我的人又不是你。”靳炎顺势握住秦悠然的手,他勾起唇角,流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我们谁也没想到简易川会突然过来,我也没想到他会出手打我,否则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狼狈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秦悠然眼圈红红的,他头挂的很低。

如果不是因为他,简易川也不会报复到靳炎头上。

“傻瓜,这事真的不怪你。”

靳炎摸了摸他的头发:“保护心爱的人,感觉真的很好。刚才缝针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红酒瓶敲在你身上该怎么办?好在简易川打得是我,而不是你。”

秦悠然心头震动,抬起眼看向他。靳炎脸色很白,可以说毫无血色。那双唇苍白的吓人,模样脆弱的要命。

可刚才那番话却透着浓浓地保护欲,让秦悠然心里很温暖。

他跟在简易川身边四年,可以说每天都提心吊胆。

他不知道明天和分手哪一个会更快到来,或许今天两人你侬我侬,明天简易川就会扔出“分手”这两个字。

他没有安全感,疑神疑鬼的熬了四年。

分手之后的几天,他很伤心。可慢慢的,他竟然在伤心中找到一丝轻松。

然而现在这份轻松越来越浓已经要盖过难过。

“靳炎,谢谢你。”

人是感情动物,在某个瞬间就会被感动。

秦悠然看着靳炎,眼底最后一丝与过往的牵绊也消失了。

“不要和我说谢谢。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靳炎微笑的样子特别惹人怜惜,让秦悠然心头微微颤动。

他垂着眼,这一刻竟不敢和靳炎对视。

靳炎早已看出他的动摇,知道秦悠然很快就会彻底忘记简易川。

未免适得其反,他没有逼得太紧。

“悠然,我有点头晕。”

靳炎展现出他的柔弱,扶着额头微闭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躺床上休息一会儿,不要乱动。”

秦悠然将他扶到床上,为他盖好位置。

靳炎闭着眼睛,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很脆弱,特别是头上缠着的纱布,让秦悠然看得心里难受。

他瞥过头,心头沉重。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秦悠然想打电话回家说今晚有事不回去。

可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衣角被拽住。

秦悠然狐疑回头,看到靳炎的手攥着他的衣角。哪怕是睡